谢玉仑忽然问:“你知不知道你那位朋友为什要吃盐?”马如龙不知道
吃盐人看着他,也看很久,忽然长长叹息:“只可惜们相见恨晚,已身负重伤,已无法再助你洗冤,否则定要交你这个朋友。”
马如龙道:“现在你还是可以交这个朋友,交朋友并不定要交能够互相利用人。”
吃盐人忽然大笑。他笑声嘶哑而短促,已经笑不出,却仍然豪气干云!他说:“不管你是不是马如龙,不管你是谁,交你这个朋友!”
马如龙用力握着他手:“也不管你是谁,也交你这个朋友。”
天还没有亮,春寒料峭。马如龙心里却在发热,整个人都在发热。因为他交个朋友。交个不明来历、不问后果,但却肝胆相照朋友。
说话。
他说:“二十年来,想要这颗头颅人也不比你少,被人冤枉是什滋味,也尝过。”他看来虽然是很衰弱,可是他说话时仍有种慑人豪气:“五万两黄金虽然不少,还没有看在眼里!”
马如龙道:“你怎知道也是被人冤枉?”
吃盐人道:“因为信得过俞五,你若不是冤枉,第个要你命人就是他!”
马如龙道:“你是谁?”
“你交他这个朋友!”谢玉仑还在等他,她第句问,就是这句话,“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你就跟他交上朋友?”
马如龙道:“就算天下所有人都把他当作仇敌,都想把他乱刀分尸,大卸八块,还是愿意交他这个朋友!”
谢玉仑道:“为什?”
马如龙道:“不为什。”不为什,这四个字正是交朋友真谛。如果你是“为什”才去交朋友,你能交到是什朋友?你又算是个什朋友?
窗外已现出曙色,马如龙坐在窗下,谢玉仑侧着头,看着他,过很久,才轻轻地叹口气,道:“你意思明白,可是做不到。”个年轻女孩子,能够解这种情操已经很少有人能做得到。
吃盐人道:“也跟你样,是个被冤枉人,是个头上有赏格人,是个不得不像野狗般躲着不敢见人人,因为们都不想死,就算要死,也得等冤枉洗清之后再死。”他也笑笑,笑得悲壮而凄凉:“至于名字,你最好不要问。”
马如龙看着他,看很久,又看看那买盐人,忽然道:“相信你绝不会出卖。”
吃盐人道:“也相信你。”他伸出他手。他手也像他朋友样,粗糙巨大,冷得就像是块冰。可是马如龙握起他手时,心里却忽然有股温暖之意。
吃盐人又笑笑,道:“你走,不拦你。”
马如龙道:“你们再来买盐,也绝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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