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是孙大老板，们就不会这
开心
。”田鸡仔说，“因为若有他那多钱，就绝不肯把
全部财产借给你，你也不敢问借。”
元宝大笑：“幸好你不是孙大老板，只不过是个不大不小中级混蛋而已。”
“
点都不错。”
可惜元宝还是错！
他根本用不着借赌本，因为他们到那赌场后，赌绝不会是钱。
有人肯借钱给你，总是件令人愉快事。想不到元宝忽然又变得小心谨慎起来，居然问田鸡仔：“你要不要抵押？”
“不要。”
“要不要利息？”
“也不要。”
这种条件之优厚已经很少有，元宝居然还要再问句：“可不可以不还你？”
“你大把钱就只有这点？”元宝显得很失望。
“这已经是全部财产，你还嫌少？”
元宝苦笑着摇头：“看起来你这有钱人跟这个小叫花也差不太多。”
田鸡仔忽然板起脸，正正经经地说：“个人财产绝不能多，要左手拿过来，右手花出去，才花得痛快，花光之后无牵无挂，更痛快极。”
“有理。”元宝赞成。
他们要赌是命！
田鸡仔笑。他问元宝话比元宝问他更绝：“可不可以不要你还？”
“可以。”
元宝回答得真痛快极，而且下子就把田鸡仔全部财产都拿过来。
像这样借钱人固然天下少有，像这样借给别人恐怕更少。
可是两个人都很开心。
“个人财产如果太多，花又花不光，送掉又心疼，又怕被偷被抢，又怕被诈被骗，又怕别人来借，死后也带不走文，那就不痛快。”
“有理。”
“只要能花得痛快，就是个有钱人。”田鸡仔说，“所以是个有钱人。”
“你绝对是。”
“所以这个有钱人全部财产就只有这多，既不怕被偷被骗，也不怕别人来借。”田鸡仔说，“所以只要你开口，就借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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