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俞放鹤又何尝不知道面前这人不是他儿子,心里又何尝不想将这祸害脚踢死,但面上偏偏也只有做出欢喜慈爱模样。
红莲花旁冷眼旁观,心里也不知是悲哀,是愤怒,还是好笑,他自七岁出道闯荡江湖,什样场面都见识过,但这种令人哭笑不得,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场面,他却连做梦都未想到会遇上,他这局外人心情已是如此,即身在局内,又当如何?
天云大师微笑道:“俞公子外柔内刚,沉静中自显智慧,温柔中自存刚强,实是人中龙凤,老僧两眼不盲,俞公子他年之成就,未必便在盟主之下。”
红莲花抚掌笑道:“好教大师与盟主得知,俞公子除已有位名父之外,此刻又有位名师。”
俞放鹤似是怔怔,道:“名师?”
此刻帐前并无人迹,帐后阴影中,却似隐隐有人影闪动,几人方自走到帐外,天云大师已在帐内笑道:“红莲帮主大驾莫非也光降?”
红莲花笑道:“大师修为功深,莫非已具天眼神通?”与天钢道长当先而入。
只见那俞放鹤与天云大师相对而坐,正在品茗,林瘦鹃、王雨楼等人居然未跟在身旁。
帐篷内檀香缭绕,走入此间,仿佛又踏入另世界。
寒暄,见礼,落座,俞放鹤目光这才移向垂首站在旁俞佩玉,嘴角笑容居然甚是慈祥,道:“玉儿,你身子可觉舒服些?”
冰冷,几乎不能动。
帐外果然是处处营火,处处欢笑。
数千人席地而坐,满天星光灿烂,晚风中满是酒香,生命又何尝不是充满欢乐。
但俞佩玉垂首而行,心中却更是酸苦,他此刻竟似已变成个傀儡,切事都只好由别人来做主。
只听四面有人欢呼:“红莲帮主请过来喝杯吧。”
天钢道长笑道:“贫道见令郎如此良材美质,不免心动,已不嫌冒昧,将令郎收为门下,还望盟主恕罪。”
红莲花道:“俞公子身兼‘无极
俞佩玉躬身道:“谢谢父亲大人。”
俞放鹤道:“你素来未出家门,今后行事,须得留意些,莫要教江湖前辈们耻笑。”
俞佩玉垂首道:“是。”
这两人个谆谆教诲,个唯唯遵命,看来果然是父慈子孝,又有谁知他们竟是在做戏。
俞佩玉明知面前这人便是他对头仇人,心里已恨得滴出血来,但面上神情却偏要恭恭敬敬,偏要当他是父亲。
“没事忙,你戒酒?”
“呀,那位莫非是俞公子?”
欢呼声中,条黑衫少年快步行来,躬身道:“盟主此刻便在少林帐中相候。”
少林虽连居七次盟主,但帐篷也与别门派全无不同,只是帐篷前两丈外便无人坐地饮酒。
江湖中人对天云大师之尊重,并未因他退让盟主而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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