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人行迹虽诡秘,但肯大把地花银子,谁会对她们不恭恭敬敬?路上晓行夜宿,倒也无话。
过长江之后,她们竟不再投宿客栈,路上都有富室大户客客气气地接待她们,原来“天蚕教”势力已在暗中慢慢伸延,已到江南,那些富室大户,正都是“天蚕教”分支弟子。
最令金花娘姐妹欢喜是他痛苦竟似渐渐减轻,有时居然也能安安稳稳地睡觉。
她们自然不知道这是因为罂粟花毒性虽厉害,但只要能挣扎着忍受过那段非人所能忍受痛苦,毒性自然而然地就会慢慢减轻,只是若没有人相助,十万人中也没有个能忍受过这段痛苦煎熬,若非琼花三娘子如蛆附骨追踪,俞佩玉
马车向南而行,正是经鄂入川,由川入黔路途。
路上,俞佩玉仍是挣扎嘶叫,痛苦不堪,琼花三娘子非但没有虐待他,反而对他照料得无微不至。
那泼辣刁蛮铁花娘,眉目间竟有忧郁之色,金花娘知道她嘴里不说,其实已在暗暗为他担心。
银花娘却不时在旁冷言冷语,道:“你瞧三妹,人家几乎杀她,她却反而爱上人家。”
金花娘笑道:“三妹平时眼高于顶,将天下男人都视如粪土,正担心她辈子嫁不出去,如今她居然也找着个意中人,咱们岂非正该为她欢喜才是。”
?”
金花娘皱眉道:“难道咱们就看他这样下去?”
银花娘冷冷道:“大姐莫忘,他是咱们仇人,他纵不中毒,咱们自己也要杀他,现在他已中毒为何反而要救他?”
金花娘长长叹息声,道:“他虽是咱们仇人,但瞧他这样子,也实在可怜。”
铁花娘娇笑道:“大姐倒真是个多情人,只是未免有些多情情不专。”
银花娘道:“但他却是咱们仇人。”
金花娘微笑道:“什叫仇人,他又和咱们有什不得仇恨,何况他若做三妹夫婿,仇人岂非也变成亲家?”
银花娘怔怔,笑道:“真不懂三妹怎会看上他。”
金花娘道:“他不但是少见美男子,而且武功又是顶儿尖儿,这样少年,谁不欢喜,何况三妹岂非正到怀春年纪?”
银花娘咬咬牙,打马而去。
金花娘含笑瞧着她,道:“你以为这是为?”
铁花娘咯咯笑道:“不是为你,难道还是为?”
金花娘笑道:“你这次可说对,正是为你呀。”
铁花娘脸,竟飞红起来,咬着嘴唇道:“……甚至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大姐……”话未说完,脸更红,突然转身奔开去。
这时辆华丽大车驶来,少女们将那袋子抬上去,琼花三娘子也各自上马,马车立刻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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