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笑道:“你若真对好,就不该不放走,个人若不能自由自主,他活着岂非也没什意思?”
金花娘黯然道:“至少,你总该让们瞧瞧你,你已变成什样子?”
俞佩玉道:“无论变成什样子,还是。”
他轻轻推开铁花娘,站起来,突又笑道:“你们可知道,出去后第件事要做什?”
金花娘道:“你莫非要去寻那可恶二妹?”
只听她呼喊声自近而远:“恨你,恨你们……恨世上所有人,恨不得天下人都死个干净!”
金花娘木然站在那里,久久都动弹不得,铁花娘却已冲到床前,瞧见俞佩玉脸,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俞佩玉反觉出奇平静,喃喃道:“世上是永远不会有毫无缺陷事,这道理高老头为何不懂得,他此刻若是瞧见,又不知该是什感觉……”
他突然觉得很好笑,竟又大笑起来,他终于又解脱重缚束,他心里只觉出奇轻松。
铁花娘顿住哭声,吃惊地瞧着他,他此刻心里感觉,她自然无法解,任何人也无法解。
俞佩玉、银花娘、铁花娘三人正纠缠中,金花娘已披着衣裳,奔进来,瞧见床上满面流血俞佩玉,失声惊呼道:“这……这是你做事?”
银花娘大笑道:“是又怎样,难道你也心疼……”
话未说完,金花娘手掌已掴在她脸上。
清脆掌声响,笑声突然顿住,吵乱屋子突然死寂,铁花娘松手,银花娘步步往后退,贴住墙,眼睛里射出凶光,颤声道:“你打,你竟敢打?”
金花娘跺脚道:“你为何要做这样事?”
俞佩玉笑道:“确要去找个人,但却不
三天后,俞佩玉自觉体力已恢复大半,但脸上却已扎满白布,只露出双鼻孔和两只眼睛。
金花娘与铁花娘瞧着他,心里充满歉疚与痛苦。
金花娘终于叹道:“你真要走?”
俞佩玉笑道:“该走时候,早已过。”
铁花娘突然扑过去,搂住他,大声道:“你不要走,无论你变成什样子,……还是对你好。”
银花娘跳起来,大叫道:“为何不能做这样事,你只知道老三喜欢他,可知道也喜欢他?你们都有意中人,为何不能有?”
金花娘呆住,道:“你……你不是恨他?”
银花娘嘶声道:“不错,恨他,更恨你,你只知道老三年纪大,要找男人,可知道年纪比她还大,难道不想找男人?”
金花娘呆半晌,长叹道:“实在没有想到,你还要为你找男人,你……你男人难道还不够多,还要别人为你找?”
银花娘狂吼声,突然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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