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道:“那你就赶紧乖乖地睡觉吧。”
胡姥姥不断地在车厢中指点方向,但却始终不肯说出她目地究竟在哪里,因为她总是怕俞佩玉知道地方,就将她在半路抛下,对这样个既狡猾又多疑老太婆,俞佩玉实在也无法可施。
现在,正是黄昏。
车马连夜急驰,也不知走多少路,俞佩玉目不交睫地赶着马,因为,他知道剩下时间已不多。
到明天早上,已是整整三天,而要赶路却还不知道有多远,俞佩玉虽然疲倦,也只有勉强支持下去。
俞佩玉道:“正是如此。”
朱泪儿忽然叹口气,道:“四叔你实在应该多问桑木空几句话,……事,再等时半刻,其实也没有什关系。”
俞佩玉淡淡笑,道:“其实也没有什话好问他。”
朱泪儿目光闪动,道:“四叔你难道不想问问那俞放鹤和桑木空约会地方?”
俞佩玉沉默许久,才字字缓缓道:“不想问。”
老婆子就不能担保是否还能救她。”
他们坐来那辆马车竟还在洞外,只因拉车两匹马俱是久经训练良驹,是以虽然受惊,也未跑出很远。
俞佩玉虽未赶过马车,试试居然也能勉强应付,他手挥丝鞭,加急赶马,心中却是忧虑重重,感慨万千。突听朱泪儿道:“四叔,你……你在想什?”
她发现车厢有个小窗子是通往前面车座,为自然是便于坐车向车夫指点途径,此刻却正好让她和俞佩玉说话。
俞佩玉叹口气,道:“在想……天蚕教主竟会是这样个人,实在令人觉得很意外,看来他此后必定不会放过那俞……俞某人。”
他
朱泪儿道:“为什?”
俞佩玉这次连个字都不说。
朱泪儿幽幽道:“四叔就算不说,也知道,因为四叔生怕自己知道那地方后,会忍不住也要赶去,而四叔为要救,就将别事全都放下。”
俞佩玉忽然笑,道:“你肯为做件事?”
朱泪儿眼睛亮,道:“当然肯。”
朱泪儿道:“但这位俞某人做事也实在太毒辣,想桑木空也拿他没法子,因为那封信上既没有具名,说不定不是他写,桑木空就算将信拿到他面前,他也可以推得干两净,你说是?”
俞佩玉道:“纵然如此,但桑木空若是存心与他为敌,他也不好受。”
朱泪儿道:“他要桑二郎在十天之内去找他,现在桑二郎自然不能去,你想桑木空会不会乘此机会去找他麻烦呢?”
俞佩玉道:“只怕是会去。”
朱泪儿道:“也想他定会去,那封信上虽然没有说明是在什地方,但桑二郎既然知道,桑木空就定有法子逼他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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