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暗中将真气运行遍,觉得血液里已不再有那种麻痹感觉,他知道迷香药力终于已渐渐消失。
可是,个人在经过两三天不眠不休劳苦颠沛后,全身都不免有些懒洋洋,每个骨节都有些酸痛。
这实在不是个和人动手打架好时候,只不过强敌当前,俞佩玉只有勉强打起精神,抱拳道:“请!”
黑衣少年厉声道:“出手素不留情,你要小心。”
喝声中,两人脚步交错,已各各攻出三招。
朱泪儿呆呆地望着他背影,目光中又是欢喜,又是难受;又是赞服,又是埋怨;又是着急,又是担心。
她知道俞佩玉若是决定要做件事时,无论谁也拦不住,她只望俞佩玉能战而胜。
但这傲气逼人黑衣少年,却像是有必胜把握,他显然有绝高武功,极惊人来历。
俞佩玉是否能胜得他呢?
朱泪儿垂下头,目中不禁又流下泪来。
。”
朱泪儿将俞佩玉拉到边,道:“四叔你……你何必为胡姥姥拼命呢?”
俞佩玉默然不语。
朱泪儿道:“知道四叔是为,但这小子既然并不是不讲理人,四叔为什不对他说明白,要他再多等日?”
俞佩玉叹口气,道:“胡姥姥若知道她日之后,还是非死不可,又怎肯再放你?何况,这些人也未必就会相信们话,又怎肯纵虎归山,让胡姥姥回家。”
这三招发即收,显然两人都在试探对方武功实力,这正是和名家交手时必有慎重态度。
俞佩玉这才知道这狂傲少年并未轻敌。
要知俞佩玉固然觉得这少年气度沉凝,不容轻侮,他自己风神气度,又何尝不是精华内敛,稳如山岳。
这两人虽然都是年纪不大少年人,
黑衣少年直在望着俞佩玉,望着俞佩玉说话神情,走路姿态,等到俞佩玉走过来,他忽又问道:“你定要出手?”
俞佩玉道:“势在必行。”
黑衣少年竟也叹口气,道:“可惜……可惜。”
俞佩玉也直在留意着他,只见这少年年纪虽不大,但站在那里,如渊渟岳峙,气度竟似比怒真人更沉稳。
他只是随随便便地站着,并没有摆什功架,但全身上下,竟全无丝毫破绽,令人无懈可击。
朱泪儿怔半晌,垂首道:“四叔你想得实在太周到,可是……”
俞佩玉道:“你不必说,若想要胡姥姥救你,就只有先救她,这其间已别无选择余地,别话现在说也是白说。”
朱泪儿颤声道:“可是四叔你……”
俞佩玉笑道:“你用不着为担心,这少年拳力虽猛,也未必就能胜得,现在自觉力气已恢复多半。”
他轻轻甩脱朱泪儿手,大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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