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道:“不错,你虽未见过,但却早已见过你。”
老人道:“你见过?在哪里?”
俞佩玉道:“在个坟墓
她还想骂几句,怎奈心里发毛,嘴唇发干,哪里还骂得出。
那老人头上高帽子直摇,摇摇摆摆地走到俞佩玉面前,道:“小伙子,你就叫俞佩玉?”
俞佩玉道:“是。”
老人咯咯笑,道:“虽未见过你,但眼就认出你来。”
俞佩玉忽也笑道:“虽未见过你,但也认得你。”
俞佩玉叹口气,这口气还没有完全叹出来,他人已被两条很有力手臂抱着,接着就被人点六七处穴道。
朱泪儿又惊呼声,嗄声道:“你为什要这样做?你为……”
话未说完,她眼泪已落下来。
只听人咯咯笑道:“小姑娘你现在总该知道蜡人并不比真人好吧,其实他们有时候比真人还危险得多。”
刺耳笑声中,方才那穿黑袍子老人又走出来,只不过头上戴已不是竹笠,而是顶形状很奇怪高帽子。
朱泪儿脸色吓黄,嘶声道:“这些蜡人不是死尸,是活。”
铁花娘嘴唇发抖,几乎已骇晕过去。
只听那蜡人道:“你们若还想要她们活着,就站在那里,动都不要动。”
他嘴里说着话,脸上就有层薄薄蜡片片剥落下来。
俞佩玉就站着不动,连话都不说。
老人怔怔,大笑道:“你若真认得,你本事可真不小。”
俞佩玉道:“你并不是人。”
老人狞笑道:“你也和那小姑娘样会骂人?不是人难道是妖怪?”
俞佩玉道:“你也不是妖怪,只不过是个死尸,因为你早已死。”
老人大笑道:“你说是死尸?”
他人本就很矮,这顶帽子又特别高,骤眼望去,只觉帽子似乎比人还高,那模样实在又滑稽,又可笑。
但此时此刻,又有谁还能笑得出来。
朱泪儿大骂道:“你这老妖怪,你……”
她把什难听话都骂出来,这老头子却像是听得很有趣,等她骂完,才笑着道:“小姑娘,你很会哭,也很会骂人,老人家最喜欢你这种小姑娘,等下定将你做成个最漂亮蜡人,漂亮得就好像无锡泥娃娃样。”
朱泪儿嗄声道:“你……你……”
海东青却忍不住道:“你们想怎样?”
他这句话其实问得很多余,很可笑,任何人到情急时候,都常常会说出很无聊话来。
就在这时,只见远处两个正在下棋“蜡人”也忽然动,身子闪,就向他们飞扑过来。
抱住朱泪儿那“蜡人”道:“你们两人无论谁动动,这两个女人就没命。”
朱泪儿嘶声道:“不要管,他们不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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