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妇人道:“你自然找不到他,但却可叫他来找你。”
俞佩玉道:“前辈是否要弟子扬言出去,说出报恩竹牌已落在手里?”
可是黑衣妇人不让他说话,沉声道:“你既已知道他阴谋,为何还有这多顾忌?你难道不想替江湖除此大害?你难道不想为自己复仇?”
俞佩玉动容道:“弟子身世,前辈难道已经知道?”
黑衣妇人淡淡笑道:“你可知道为你改变容貌人是谁?”
俞佩玉黯然道:“弟子身受他老人家大恩,却连他老人家姓名都不知道。”
黑衣妇人道:“他本身也有很深隐痛,是以早已隐姓埋名,但却可以告诉你,他就是平生最好朋友,东郭先生多年来都不敢妄动,就是为对们两个人还有些畏惧之心,只因他纵然练成‘无相神功’,但们两人若是联手对付他,还是可以将他置之于死地……只可惜……只可惜……”
已说过,他为人极自负,说出来话永无更改。”
俞佩玉沉吟道:“前辈意思,难道是要拿这块竹牌,去叫他砍下自己脑袋?”
黑衣妇人笑笑,道:“他就算不肯食言自肥,但你若去叫他拿自己脑袋来报恩,他还是不会答应,若是在三十年前,也许还有这种可能,但个人年纪愈大,愈活不长时候,反而会愈觉得自己性命可贵。”
俞佩玉道:“那,前辈意思是……”
黑衣妇人道:“你拿这块竹牌去见他,先要他将‘无相神功’传授给你。”
她声音渐渐低弱,变为叹息。
俞佩玉耸然道:“只可惜什?难道他老人家已……”
黑衣妇人胸膛起伏,沉默许久,才长长叹息声,黯然道:“他只怕已遭东郭毒手。”
她很快地接着道:“这件事虽还不能证实,但东郭若非知道他已不在人世,又怎敢复出为恶?就因为他死,东郭胆子才大。”
俞佩玉咬着牙,忽然道:“前辈吩咐,弟子无不从命,只不过,这‘东郭先生’行踪既然十分诡秘,弟子怎能找得到他呢?”
俞佩玉道:“然后呢?”
黑衣妇人道:“要学‘无相神功’,绝不是三天两天就可以学会事,在学功夫这段时间,你和他接触机会定很多。”
俞佩玉道:“嗯。”
黑衣妇人道:“大恩未报,乃是他平生最大遗憾,你此去虽然有求于他,却也可说是替他却这段心愿,他定会觉得很欢喜,既不会盘问你来历,也绝不会对你存警戒之心,常言道:‘老虎也有眨眼时候’,你时时刻刻跟在他身旁,还怕没有下手杀他机会?”
俞佩玉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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