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水大笑,举杯,饮尽:“你这句话说得实在好极。”
姜断弦也举杯饮尽,却没有笑。
“慕容公子,不是你这样贵介公子,甚至也不是个君子,只不过是你们杀人工具而已。”他说,“你们要杀丁宁,只不过你们认为最适于杀他,而且认为杀他之后最无后患。”
姜断弦接着说:“你们当然也知道,本来就很想让他死在刀下。”
韦好客沉默。
慕容秋水又叹口气:“有时候实在很想杀你,因为实在生怕你有天会杀。”
韦好客居然也叹口气:“只可惜既不是杀人人,也不是刽子手。”
“你当然不是。”慕容秋水微笑,“据所知,刽子手不但吃荤,而且喝酒。”
这句话他是故意说明,因为他已经听见姜断弦脚步声。
“慕容公子,这次你又说对。”姜断弦在户外说,“不但吃荤喝酒,而且还吃过沾血馒头。”
他告诉他们:“不是君子,只不过是个杀人人,可是只杀人,绝不让任何个人像禽兽般死在刀下。”
01
白铜盆里生着很旺火,特制长桌上,摆着十种酒,颜色由浓至淡,酒味也不相同,所以至少要有十种以上下酒物来配合,才能使酒香醇发挥到极致,盛酒容器当然也是完全不同。
此刻慕容秋水正在用种南海乌鱼子,配青蒜,喝绍兴女儿红。
先抹层洋河高粱,在小火上烤透乌鱼子,颜色也和花雕样,是琥珀色。
慕容秋水却向不是个沉默人,而且喜欢笑,笑起来就像是个喜欢恶作剧孩子。
“们当然知道,”慕容独特笑容又出现,“们知道事通常都比别人多点。”
“那相信你们
直等到姜断弦连尽三杯以后,慕容秋水才问他:“听说用刚出笼馒头沾新血吃下去,是治童子痨偏方。”
“不错。”
“你有童子痨?”
“没有。”姜断弦说,“只不过想尝尝这种馒头。”
他淡淡地说:“想吃那种馒头人,并不定都有童子痨,就好像杀人人并不定想杀人样。”
慕容秋水叹口气,懒懒地说:“这实在是绝配!”
他在享受,韦好客在看。
“知道你心里直想问,为什不杀伴伴?”慕容秋水说,“现在不妨告诉你,不杀她因为她配也和乌鱼子配女儿红样,也是绝配。”
韦好客看着他,脸上连点表情都没有。
“其实也知道你心里什感觉,有时候你定很恨,因为能享受乌鱼子,享受女儿红,享受像伴伴那样女人。而你却只有穿着你那身花七十五两银子做来衣裳,站在旁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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