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
是来杀你
？”他问姜断弦。
“嗯。”
“你怎
能看得出来？”
“你有杀气，你卖这些仙人掌也有杀气。”姜断弦说。
“你说得
点也不错。”老人说，“如果是你，也会看出来。”
奇怪是，这个看来平凡而又愚蠢卖花老人，倒反而好像很
解。
姜断弦用钉子样眼色盯着他时候，他直都在笑，而且还带着笑问：“姜执事，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再买罐花？或者是还有话要问？”
“还有话要问你。”姜断弦说，“因为有件事直觉得很奇怪。”
“什事？”
“你为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杀？”
都要流下来，怎会没有看清楚？”老人说，“你那个钱包，看起来就像个肉包子，下面鼓鼓胀胀，上面打折地方用根牛筋紧紧系住，要解开还真不容易。”
“你既然看得这清楚，那你定也看见从什地方把这个钱包拿出来？”
“你好像是从袖子里拿出来。”老人说，“你好像总是喜欢把双手拢在袖子里。”
“是不是总是用右手把钱包从左面袖子里拿出来，然后再用左手把系住钱包牛筋解开？”
“是，好像是这样子。”老人想想，又加强语气，“就是这样子。”
他也叹口气：“也许就因为早
姜断弦不让老人开口，很快地又接着说：“每次来买你花，你至少都有次机会可以杀。”
走过去，停下来买花时，他双手仍旧拢在衣袖里，可是手上说不定握着武器，所以那不能算是机会。等到他用右手取出钱袋，用左手解系钱袋牛筋时，对方若是忽然抽出柄杀人利器，就可以砍断他手，将他置之于死地。
姜断弦说：“看得出你扁担里就藏着把随时可以抽出来杀人利器，你手直都在扁担附近。”他说，“来买你十七次花，你至少有十七次机会可以杀，可是你到现在都没有出手。”
姜断弦叹口气：“所以实在不明白你是什意思？”
卖花老人非但没有觉得惊讶，甚至反而笑得比刚才更愉快。
姜断弦看着他，双眼睛忽然变成两根钉子，盯在他脸上。
个贫穷卖花老人，个杀人如麻刽子手，在种很凑巧情况下偶然相遇，个人想卖花，个人要买他花。
在这种情况下，这样两个人，怎会有这种奇怪对话？
有些话说得根本就莫名其妙。
姜断弦这生中从来也没有说过句莫名其妙话，只要是他说出来话，其中定有很深含意，含意越深，别人当然也就越难解，他为什要向个卖花人说这些话？能明白他意思人绝不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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