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心里什
都没有想，也许他
灵魂已经飞入
另外
个世界。
这时候姜断弦刀已经动。
他反把握刀，横肱外推，
——这个女人仿佛已经掌握某种神秘力量，能够将他完全摧毁。
因梦时限已到，“三”字已说出口，慕容却连个字都还没有说出来，只不过好像听见个人在很遥远地方，替他说他想说而没有说出口三个字。
“
赌。”
这三个字是韦好客说出来。
“赌。”他用种虽然有点嘶哑，但却非常坚定声音说，“慕容不赌，跟你赌。”
“是。”
慕容脸上笑容并没有完全消失，因为在它还没有消失之前就已冻结、僵硬。
他非常解因梦，没有把握事，她是绝对不会做。
——这次她凭什有把握敢断定丁宁能生离法场？
慕容忽然发现自己掌心在冒冷汗。
丁宁要活着离开法场还是难如登天。
无论任何人从任何角度去想，他都连点机会都没有。
慕容秋水也在直视着因梦，过很久，才个字个字地问：“你赌什？”
“知道你是个好赌人，有次只为别人赌你绝不可能跟他小老婆上床，你甚至不惜用你两条腿作赌注。”因梦问慕容，“有没有这回事？”
“有。”
对于这件事，他比慕容更有把握。他敢赌，当然是因为他确信自己绝不会输。
03
“请转身。”
姜断弦将这句话重复次，丁宁终于转身，天色片空冥，他脸色也如天色。
——在临死前这瞬间，他心里在想什？是在想他亲人、朋友、情人？还是在想他仇敌？是在想他这生中所经历欢乐？还是在想他痛苦、悲伤和不幸？
“你究竟赌不赌？”因梦在催促，“不能再等，再等下去，你就已经知道结果，还赌什？”
她说：“不管你赌不赌，都要你立刻就回答，在数三时候就回答。”
她立刻就开始数，数得很快，慕容秋水却完全僵住。
他好赌，而且敢赌，他确信丁宁连点机会都没有，可是“赌”这三个字，他硬是没法子从他嘴里说出来。
因为他忽然从因梦眼神中发现件他从来不愿承认事。
“你常常都赌得这大，这次跟你赌小，你定会不高兴。”因梦柔声说，“像你这可爱人，怎能让你不高兴？”
说完这句话，她就做出件让人很难想象到她会做出来事。
她忽然掀起她那件雪白长裙，露出她那双雪白腿。
然后她才问慕容：“你看这两条腿，是不是勉强可以比得上你条腿？”
“你是不是想用你两条腿赌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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