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忘不慕容秋水眼看着他条腿被锯断时脸上那种表情。
那时候慕容秋水脸上根本没有表情。
短榻
——这两个千杯不醉人,怎会醉得这快?
她又想起那个美如幽灵,让她情不自禁神魂颠倒女人告诉她话:“不管酒量多好人,只要喝上三杯,都非醉不可。”
伴伴轻轻叹口气,直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做。
不管怎样,她这样做总是为丁宁,她还是像以前样,只要能帮助丁宁得胜,她还是不惜牺牲切。
可是她这样做,是不是真对丁宁有好处呢?
难道这坛酒里被下某种可以使人神志迷幻邪药?
丁宁立刻否定自己这种想法。
以他智慧、经验和反应,酒里只要有千分之药物,他相信自己都能在酒杯沾及嘴唇那瞬间感觉出来,再慢也不会等到酒已喝进喉咙里时候。
如果有人想在酒中下毒暗算他,那个人非但愚不可及,简直是在自己找死。
姜断弦仇家遍布天下,朋友几乎没有个,他对自己当然保护得更好,要暗算他,当然更不容易。
养成这种习惯人,酒量总是要比般人好点,有时候甚至还不止好点而已,在般情况下,酒量本来就是练出来。
姜断弦酒量,向都比大多数人好得多。
今天晚上他只不过喝小坛山泉新酿半坛中半而已,他怎会喝醉?
就算他个人把这坛酒全都喝光,也不该有点醉意。
就算他个人把这种酒再多喝三五坛,也不应该醉。
伴伴又不免叹息。
她只希望丁宁不要受到伤害,只希望自己没有做错事。
04
嫣红如火夕阳已消沉,慕容秋水却仍然独坐在黑暗晚窗前,手中有笛未吹,屋里有灯未点,窗外什都看不见,夜空下刚刚才有颗寒星升起。
韦好客眼睛也是黯淡,他正好用黯淡眼神看着慕容秋水。
丁宁想不通这是怎回事,而且也无法继续思想。
他忽然也觉得有阵酒意上涌,头也晕,此后这半个时辰,竟变成段空白。
在这段时间里这地方发生些什事,他完全不知道。
他居然也像姜断弦样醉,醉得很可怕。
大灶里火虽然依旧烧得很旺,伴伴脸色却成苍白,眼睛里充满惊讶和恐惧。
他既没有疯,也没有醉,为什他忽然间就好像变成另外个人?
丁宁呢?
丁宁头上在冒冷汗。
他也觉得姜断弦变,好像就在刚才那刹那间忽然变,从个冷峻严肃、拥有极高地位人,忽然间变得说不出轻邪而怪异。
这种改变本来是绝无可能发生,尤其不可能发生在姜断弦这类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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