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叹息。
“姜先生,你平生挥刀,从未失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头断在你刀下,你有没有欢喜过?”慕容说,“如今你刀只不过落空次,你又何必如此愁苦?”
姜断弦凝视着自己手里刀,忽然反腕挥刀,割向自己后颈大血管。
“叮”声响,火花四溅,他手里刀竟然也被击落。
慕容秋水眼神如秋水。
生死胜负,就在这刀间。
这刀就好像个赌徒,把他身家性命全都用来投博最后注样。
他已经看准活门。
只不过活门也有生死,姜断弦不是赌徒,他不赌,也不败。
可是他这刀竟然砍入死门中。
“当然是种随时都可以把个活人变成死人作料。”
面色煞白姜断弦忽然大喝:“也有这种杀人作料。”他说,“作料就是刀!”
刀挥出。
反手曲肘,刀锋外推,出手手法、部位、分寸,都是姜断弦毕生苦练不辍刀法中精华。连分都没有错。
没有错,却慢点。
们当然也知道点。”
慕容说:“如果门下有七八十个这样人,如果他们每个人都知道点,那知道是不是就有七八十点?”
“是。”花景因梦说,“意思就是这样子。”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要在那锅鸡酒里动点手脚,是不是很容易?”
“大概是。”
死门是空。
04
慕容秋水没有动,连指尖都没有动,连眼睛都没有眨。
他就这样动也不动地站着,看着姜断弦挥刀,看着姜断弦发现自己刀落空时,眼中忽然涌出那种死黑色,就好像只猛兽,忽然发现自己落入陷阱时那种眼色样。
——当他刀砍断别人头颅时,他有没有去看那个人眼色?
他虽然已施展出他毕生武功精粹,虽然已用出他全身劲力,可是他这刀击出,还是慢点。
虽然只不过慢点而已,但这点重要,却是没有人能想象得到。
他用他这生智慧、精力、劲气、牺牲和忍耐,所换得成就、名声和荣誉,都已像块坚冰融化在春水中样,忽然间就在“这点”里消失无影。
这刀击出,竟没有砍在别人咽喉骨节要害上,也没有砍断别人经脉血管。
这刀居然砍入空中。
花景因梦说:“个像你这样有地位人,如果要用种贵族般优雅手法,做点江湖中下五门卑鄙勾当,大概很不容易被人发现。”
“别人会不会发现不敢说。”慕容道,“可是相信姜先生绝不会发现。”
“为什?”
“因为他现在已经用过那锅加些作料鸡酒。”
“你加是什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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