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微笑点头。
庄家道：“还有没有别人下注？”
没有
。
庄家道：“两家对赌，
掷两瞪眼，先掷出豹子来
，没得赶。”
无忌道：“谁先掷？”
“可是这里只赌现金和山西票号发出来银票，连珠宝首饰，都得先拿去折价。”
无忌道：“好。”
他微笑着拿出叠银票来，都是当时招牌最硬票号、钱庄发出来。
他说：“这注
先押万两。”
常言道：“钱到赌场，人到法场。”
每个赌徒心里，都希望能看到个能把庄家赢垮英雄。
无忌就在大家注视下，微笑着走过去，就像是位大牌名角走上戏台。
他显得特别从容而镇定，对自己充满信心，对于演这出戏，他绝对有把握。
庄家却开始有点紧张。
无忌微笑道：“这张桌子赌是不是骰子？”
“因为已经看见他掷过九次。”
“九次都是三个六？”
“九次都是。”
围在最大张赌桌外面人丛忽然散开，让无忌走过去。
每个人都在看他手。
“行运豹子”。
这就是赌徒们在暗中替他起名号，因为他是专掷三个六“豹子”。
赌徒们通常都是流动，这赌场里也有在别赌场里见过他人。
他走进来还不到片刻，人丛中已经起阵不小骚动。
“行运豹子来。”
庄家鼻头上已有豆珠子，又清清喉咙，才说出个他很不愿意说字：“你。”
平家先掷，
这意思就是说，人到法场，就不能算是个人，钱到赌场，也不能再当钱花。
但是万两毕竟是万两，不是万两铜钱，是万两银子。
若是用万两银子去压人，至少也可以压死好几个。
人群又开始骚动，本来在别桌上赌钱人，也都挤过来看热闹。
庄家干咳几声，说道：“把赌输赢？”
当然是。
个巨大而精致瓷碗里，三粒骰子正在灯下闪闪发光。
无忌接着又问道：“这里限不限赌注大小？”
庄家还没有搭腔，旁边已有人插口。
“这地方从来不限注。”
这双手上究竟有什
魔法，能够每次都掷出三个六豹子？
这双手手指纤长有力，指甲修剪得很干净，看起来，却也跟别人没什不同。
这双手主人看起来也只不过是个斯斯文文、漂漂亮亮年轻人。
不管你怎看，他都不像是个郎中。
大家实在都很不希望他被那些皮笑肉不笑打手们，请到外面去。
“你猜他今天会不会再掷出个六点豹子？”
“你是不是想跟赌？”
“怎赌？”
“用百两，赌你五十两，赌他今天还是会掷出六点豹子来。”
“你怎这样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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