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轻轻叹
口气，道：“如果无忌死，还有谁能活得下去？”
她又盯着凤娘看很久：“不管怎
样，你都是
嫂子！”
凤娘道：“活着是赵家人，死也是赵家鬼。”
千千道：“那，想求你
件事。”
凤娘道：“什事？”
唐力临走时表情更可怕，何况还有这个残酷变态疯子。
他们绝不会放过无忌，等到再见无忌时，只怕已不在人间。
凤娘慢慢地转过身，看着曲平，黯然道：“大风堂待你并不薄，你为什要做这种事？”
曲平不开口。
千千冷笑道：“他根本就不是人，你何必跟他说人话？”
可是唐力什话都没有说，用力系紧腰畔革囊，戴上鹿皮手套，脸色阴沉得就像是高山上冷雾。
然后他就走，连看都没有再看凤娘眼。
唐猛却忽然回过头，道：“好，答应你，定让你再见他面。”
他轻拍腰畔革囊，吃吃地笑道：“只不过，那时他是死是活，就不能担保。”
天色渐暗。
比死更惨。
凤娘忽然道：“如果你找到无忌，能不能让们见他面？”
这句话她已想说很久，她没有说，只因为她直不知道说出来会有什样后果。
唐力凝视着她，那双毒蛇般眼睛里，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
凤娘垂下头，凄然道：“也不知道你们仇恨会怎样结，只想再见他面。”
千千道：“靴子里有把刀，你拿出来。”
她靴子里果然有把刀，七寸长刀锋，薄而锋利。
凤娘拔出这把刀。
千千狠狠地瞪着曲平，道：“要你替杀这个卑鄙无耻小人。”
凤娘又吃惊，失声道：“你……你要杀人？”
凤娘垂下头，已泪流满面。
千千看着她，眼睛里又露出刚才那种奇怪表情，忽然道：“你真是在替无忌担心？”
凤娘转过脸，吃惊地看着她，颤声道：“难道还会替别人担心？”
千千道：“并没有别意思，只不过……”
凤娘不让她说下去，道：“你应该知道，如果无忌死，也绝不会活下去。”
凤娘孤零零地站在西风里，痴痴地看着危崖上“非人间”那三个大字。
虽然是七月，山上风却冷如刀刮。
唐家兄弟已转过危崖，他们是不是能找到无忌？
找到之后又如何？
她虽然不会武功，可是她也知道唐家独门暗器可怕。
唐力冷冷道：“只要能再见他面，你死也心甘情愿？”
凤娘用力咬着嘴唇，慢慢地点点头。
唐力眼睛里表情更奇怪，也不知是仇恨？是悲伤？还是嫉妒？
千千看着他俩，眼睛里表情也很奇怪。
她也在等着唐力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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