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刃道：“因为你认为你
痛苦只有死才能解脱，因为你以为你可以死。”
上官刃道：“如果你是别人，也许你已经杀
。”
无忌道：“哦？”
上官刃道：“你不杀，只因为你是赵无忌，不管在什
情况下，你都有理智，因为你已受过太多苦难，太多折磨，你已经跟别人不同。”
无忌道：“哦？”
上官刃道：“所以你知道，你绝不能杀，绝不能死。”
他本来不惜
切牺牲，不择任何手段，都要杀这个人。
但是现在他就算被千刀万剐，也绝不能伤害这个人毫发。
这是多痛苦矛盾？
这种痛苦和矛盾，有谁曾经历过？有谁能想象得到？
02
只有这样，他痛苦才会消失。
可惜他做不到，因为他已经存在，他痛苦也已经存在。
这事实已经没有任何人、任何事、任何方法能改变！
他手里还握着剑。
他要杀人还在他剑下。
01
现在这只白玉老虎已经粉身碎骨。
可是它任务已完成，它牺牲已经得到代价。
无忌得到是什？
他父亲已经死，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已不能复生。
无忌道：“绝不能杀你？你绝不能死？”
他虽然在响应着上官刃话，可是他自己在说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虽然发出声音，可是他声音连他自己听来都很遥远，就像是另个人说出来。
上官刃道：“既然不能死，你就只有希望自己死。”
无忌道：“哦？”
剑仍在无忌手里，但剑上已无杀气！
柄剑上若是没有杀气，就已不能再威胁任何人。
上官刃虽仍在剑下，但是已转过身。
他知道这柄剑已不能伤人。“也知道你心里在想什。”
无忌道：“哦？”
可是他要杀这个人，却是曾经救过他四次性命人。
这个人明明是他不共戴天仇人。
但是这个人偏偏又是他恩人。
这个人明明是个不仁不义无耻叛徒，却偏偏又是个忍辱负重，身肩负着大风堂千万子弟安危英雄壮士。
他要杀这个人，本来是为替他父亲复仇，可是现在他若杀这个人，他父亲死在九泉下也不会瞑目。
他家也被毁，兄妹亲人离散，生离随时都可能变为死别。
他未来妻子现在很可能已在别人怀抱中。
以前这切他还可以忍受，因为他觉得他牺牲是有价值。
现在他已经知道这秘密，他切牺牲却反而变得很可笑。
他几乎真忍不住要笑出来，把心肝五脏全都笑出来，再用双脚踏烂，用剑割碎，用火烧成灰，再洒到阴沟里去喂狗，让赵无忌这个人彻底被消灭，生生世世永远不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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