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忽然挺起胸，大声道：“你就算杀
，你自己也休想走得！”
阿吉道：“绝不走。”
他脸上
表情更痛苦，
字字接着道：“因为已无路可走。”
车夫看他垂下头，突然出手，把飞刀直掷他胸膛。
可是这把刀忽然又飞回去，打在他自己右肩上，直钉入他关节。
直手叉着腰站在门口车夫忽然跳起来，大喝道：“挂他！”
这是句市井好汉们说“唇典”，意思就是要人杀他！
带刀小伙子迟疑着，终于还是拔出刀。这两把刀曾经在阿吉身上刺八刀，现在又同时往他胁下要害刺过去。可是这次都刺空。
两个年轻力壮小伙子忽然倒下去，也像是滩泥般倒下去。
因为阿吉双手切，就切在他们咽喉上，他们倒下去时，连叫都叫不出来。
这只手竟是阿吉手。
三角眼抬起眼，吃惊地看着他，道：“你……你敢动？”
阿吉道：“不敢，没有种，不敢杀人，也不想杀人。”
他手又慢慢松开。
三角眼立刻狂吼，道：“那
就杀你！”
……”
他声音嘶哑，连话都已说不出。
三角眼冷笑道：“你想怎样？难道还想替他们报仇？”
阿吉道：“…………”
三角眼道：“只要你有胆子，就拿这把菜刀杀吧。”
他这只手已再也不能杀人！
阿吉道：“不杀
车夫脸色惨变，步步向后退。
阿吉连看都没有看他眼，只淡淡地说两个字：“站住。”
车夫居然很听话，居然真站住。
阿吉道：“本来不想杀人，你们为什定要逼？”
他垂着头，看着自己双手，眼睛里充满悲伤和痛苦。因为这双手上，现在又已染上血腥。
他顺手又是刀劈向阿吉咽喉。
阿吉连动都没有动，更没有闪避，只不过轻轻挥拳，拳击出。
三角眼本来是先出手，可是这刀还没有砍下去，阿吉拳头已打在他下巴上。
他这个人忽然就飞出去，“砰”声，撞破窗户，远远地飞出去，又“咚”声，撞在矮墙上，才落下来。他整个人都已软瘫，就像是滩泥！
每个人都怔住，吃惊地看着阿吉。阿吉没有看他们，双眼睛空空洞洞，仿佛完全没有表情，又仿佛充满痛苦。
他居然真将菜刀递过去：“只要你有胆子杀人，就服你，算你有种！”
阿吉没有接过这把刀。
他手在抖，全身都在抖，不停地抖。
三角眼大笑，把揪住娃娃头发，厉声道：“走！”
娃娃没有跟他走。他手忽然被另只握住，双坚强有力手，他只觉得自己几乎被握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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