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奶奶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人,当然也明白这道理。
她根本就是在故意跟铁虎鬼扯,好分
韩大奶奶脸却已因恐惧而扭曲发抖:“你……你说他不是?”
铁虎道:“不管他以前是什人,现在都已变,变成个没有用酒鬼!”
韩大奶奶道:“他不是,不是酒鬼!”
铁虎道:“不管什人,决战之前还敢喝酒,都定是个酒鬼!”
韩大奶奶道:“可是知道江湖中也有不少酒侠,定要喝醉才有本事!”
韩大奶奶跳起来:“你知道是这里什人?你叫出去!”
阿吉道:“不管你是这里什人,只知道这是朋友家,不管谁在朋友家里大吵大闹,都要请他出去。”
韩大奶奶道:“你知不知道这个家是谁给他?”
阿吉慢慢地站起来,面对着她:“知道要你出去,你就得出去!”
韩大奶奶吃惊地看着他,步步往后退。就在这瞬间,她才发现这个没有用阿吉已变成另个人,变得说不出冷酷无情。他说出来话,也变成命令,无论谁都不敢抗拒命令。因为现在无论谁都已应该看得出,如果违抗他命令,就立刻会后悔。
阿吉道:“是谁?”
韩大奶奶道:“是个本来已经应该死人!”
阿吉神色不变,淡淡道:“现在还活着。”
韩大奶奶道:“他也不相信你已死,可是相信。”
她大声在叫:“相信他定可以让你再死次!”
铁虎冷笑,道:“那些酒侠故事,只能去骗骗孩子!”
韩大奶奶道:“可是每次喝过酒之后,就会觉得胆子变大。”
铁虎道:“真正好汉,用不着酒来壮胆。”
韩大奶奶道:“喝过酒之后,力气也会变得大些。”
铁虎道:“高手相争,斗不是力。”
个人绝不会变得这快,只有久已习惯于发号施令人,才会有这种慑人威严。
直退到门外,韩大奶奶才敢说出心里想说话:“你定就是那个人,定是!”
只听身后个人冷冷道:“不是!”
韩大奶奶转过身,就看见铁虎。
他脸看来就像是风化岩石,粗糙、冷酷、坚定。
阿吉道:“既然已应该是个死人,再死次又何妨?”
韩大奶奶叫不出来。
对这样个人,她实在连点法子都没有,只有叹气:“其实铁虎自己也承认,如果你真就是那个人,他也不是你对手,可是你却偏偏要自己毁自己,偏偏要喝酒!”
说着说着,她火气又上来,重重地将酒瓶摔在地上:“喝又是这种可以叫人把老命都喝掉烧刀子。”
阿吉脸上还是全无表情,只冷冷地说两个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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