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流血拼命,往往就是为这样句话。可是现在他却算准仇二就算听见,也只好装作没有听见,因为他说确是不容争辩事实。
所以他想不到仇二居然又退回来,走出门,就退回来,步步往后退,惨白脸上带着种很奇怪表情,却不是悲伤愤怒,而是惊惶恐惧。
他已不再是那种热血冲动少年,也绝不是个不知轻重人。他确不该再退回来,除非他已只剩下这条退路。
小弟叹口气,喃喃道:“明明是个聪明人,为什偏偏要自讨无趣?”
门外人冷冷道:“因为他已无路可走。”
声音本来还很远,只听院子里石板地上“笃”响,就已到门外。
接着又是“笃”响,门外这个人就已经到屋子里,左边只衣袖空空荡荡地束在腰带上,右腿已被齐膝砍断,装着只木脚,左眼上条刀疤,从额角上斜挂下来,深及白骨,竟是个独臂单眼单足残废。像这样残废,样子本来定很丑陋狞恶,这个人却是例外。他不但修饰整洁,衣着华丽,而且还是个很有魅力男人,就连脸上那条刀疤,都仿佛带着种残酷魅力。他衣服是纯丝,胖腰玉带上,还斜斜插着柄短剑。
屋子里有活人,也有死人,可是他却好像全都没有看在眼里,只冷冷问:“谁是这里主人?”
大老板看着阿吉,又看看竹叶青,勉强笑道:“现在好像还是。”
独臂人眼角上翻,傲然道:“有客自远方来,连个坐位都没有,岂非显得主人太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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