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峰是不是能对付那三个眼睛长在头顶上小杂种?
——他们谁胜谁负,跟有什狗屁关系?
就算他们全部都死,也有他们老子和娘来为他们悲伤痛哭,死有谁会为掉滴眼泪?
小弟忽然笑,大笑。街上人全都扭过头,吃惊地看着他,都把他看成个疯子。可是他点都不在乎,别人随便把他看成什东西,他都不在乎。
辆大车从前面街角转过来,用两匹马拉着大车,崭新黑漆车厢,擦得比镜子还亮,窗口还斜插着面小红旗。
谢晓峰脸色没有变,胖掌柜脸却已被吓得发青,小弟突然走过去,拉拉他衣角,悄悄问:“你知不知道吃白食,最好法子是什?”
胖掌柜摇头。
小弟道:“就是先找几个人混战场,自己再悄悄溜走。”
小弟已经溜。他说溜就溜,溜得真快,等到胖掌柜回过头,他早已人影不见。
胖掌柜只有苦笑。他并不是不知道这法子,以前就有人在这里用过,以后定还有人会用。
袁次云道:“是。”
小弟道:“这位曹公子是不是有位兄长,单名个‘冰’字?”
袁次云道:“是。”
小弟道:“他们两位是不是死在神剑山庄?”
袁次云脸色已变,道:“难道你说那个人就是……”
布衣少年只说三个字:“不是。”
小弟道:“很好。”
这两个字下面显然还有下文,布衣少年就等着他说下去。老实人通常都不多说,也不多问。
小弟果然已接着说道:“这里总算有个人是跟他无冤无仇。”
袁次云道:“他是谁?”
身上系着条红腰带车把式,手挥长鞭,扬眉吐气,神气得要命。
小弟忽然冲过去,挡在马头前,健马惊
因为用这法子来吃白食,实在很有效。
正午,长街。
小弟沿着屋檐下阴影往前走。能够摆脱掉谢晓峰,本是件很令人得意高兴事,可是他却连点这种感觉都没有。
他只想个人奔走入原野,放声呐喊,又想远远地奔上高山之巅去痛哭场。
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为什会这想,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小弟道:“他就是翠云峰,绿水湖,神剑山庄三少爷谢晓峰。”
“呛啷”声,曹寒玉剑已出鞘,袁家兄弟手也已握住剑柄。
“你就是谢晓峰?”
“就是。”
剑光闪动间,三柄剑已将谢晓峰围住。
小弟道:“就是那个本来该付账,身上却连两银子都没有人。”
袁次云道:“们都跟他有冤仇?”
小弟道:“好像有点。”
袁次云道:“有什冤?什仇?”
小弟道:“贤昆仲是不是有位叔父,江湖人称千红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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