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就要用这柄刀对付你。”
老人又拈起柄钩镰般
刀：“用这柄刀撕开你血肉。”
“然后呢？”
“然后就要用这把刀挫开你骨肉。”
老人又另外选
把刀：“把你骨头里毒刮出来，挖出来，连根都挖出来。”
十三把刀。
十三把形式奇特刀，有如钩镰，有如齿锯，有狭长，有弯曲。这十三把刀只有
样共同特点——刀锋都很薄，薄而锐利。老人凝视这十三把刀锋，衰老眼睛里忽然露出比刀锋更锐利光芒。
“然后就要用它们来对付你。”
老人终于回答谢晓峰话：“用这十三把刀。”
谢晓峰又坐下去。那种可怕麻木，几乎已蔓延到他全身，只有眼睛还能看得见。
他冷冷地看着谢晓峰，冷冷地问道：“像这
样杯茶，你赔不赔得起？”
谢晓峰道：“赔不起。”
他苦笑，又道：“只不过若早知道这是杯什样茶，也绝不会喝下去。”
老人道：“只可惜现在你已经喝下去。”
谢晓峰苦笑。
人道：“那是五麻散。”
谢晓峰道：“五麻散？”
老人道：“那本是华佗秘方，华佗死后，失传多年。”
他慢慢地接着道：“可是有个人却决心要将这种配方秘密再找出来，他花十七年工夫，尝遍天下药草，甚至不惜用他妻子和女儿做试验。”
谢晓峰道：“他成功？”
有人要把他血肉撕裂，骨头挫开，谢晓峰居然眼睛都没有眨眨。
老人看着他，道：“可是保证你那时绝不会有点痛苦。”
谢晓峰道：“就因为已喝下那碗五麻
他也在看这十三把刀，他不能不看。
河水静静地流动，炉火已渐微弱。
老人拈起柄狭长刀——九寸长刀，宽只七分。
“首先要用这把刀割开你肉。”老人说，“你那些已经腐烂肉。”
“然后呢？”
老人道：“所以现在你四肢定已经开始麻木，割你刀，你也绝不会觉得痛。”
谢晓峰道：“然后呢？”
老人没有回答，却慢慢地拿出个黑色皮匣。
皮匣扁而平，虽然已经很陈旧，却又因为人手摩擦而显现出种奇特光泽。老人慢慢地打开这皮匣，里面立刻闪出种淡青光芒。
刀锋光芒。
老人慢慢地点点头，道：“不错，他成功，可是他女儿却已经变成瞎子，他妻子也发疯。”
谢晓峰吃惊地看着他，道：“这个人就是你？”
老人道：“这个人不是，只不过他在跳河之前，将这秘方传给。”
谢晓峰道：“他已跳河？”
老人道：“你妻子女儿若是也因你而变成那样子，你也会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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