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思瞪着她，摇摇头，忽又大声道：“你真
不是田心？”
小兰吓
跳，用力摇摇头，就好像见鬼似，又溜。
田思思叹口气，
小兰看着她，就好像看着个神经病似，再也不想跟她说话，垂着头道：“姑娘若是没什
别吩咐，
这就下去替姑娘准备水洗澡。”
她不等话说完，就溜烟地跑下去。
田思思怔住。
“她难道真不是田心？”
“若不是田心，又怎会长得跟田心模样，甚至连那小撅嘴，都活脱脱是个模子里刻出来。”
田思思笑骂道：“小鬼，还想骗？难道以为已认不出你？”
这丫头眨眨眼道：“姑娘以前见过？”
田思思道：“你难道没见过？”
这丫头道：“没有。”
田思思怔怔，道：“你已不认得？”
门是虚掩着。
田思思道：“是小兰吗？进来。”
个穿着红衣服俏丫头，捧着大叠鲜艳衣服走进来，低着头道：“小兰听姑娘吩咐。”
她大大眼睛，小小嘴，不生气时嘴也好像是撅着。
田思思几乎忍不住大声叫出来。
若喜欢，也可以送给你。”
田思思看着她，心里真是说不出感激。
无论干哪行都有好人，她总算遇着个真正好人。
墙上挂着幅图画。
白云缥缈间，露出角朱门，仿佛是仙家楼阁。
“天下真有长得这像人？”
田思思不信，却又不能不信。
两个很健壮老妈子，抬着个很好看澡盆走进来。
盆里水清澈而芬芳，而且还是热。
小兰手里捧着盒豆蔻澡豆，还有条雪白丝巾，跟在后面，道：“要不要侍候姑娘洗澡？”
这丫头道：“不认得。”
田思思也开始有点吃惊，揉揉眼睛，道：“你……你难道不是田心？”
这丫头道：“叫小兰，大小小，兰花兰。”
看她本正经样子，并不像说谎，也不像是开玩笑。
田思思道：“你……你莫非被鬼迷住？”
田心！
这俏丫头赫然竟是田心。
田思思冲过去抱住她，将她捧着叠衣服都撞翻在地上。
“死丫头，死小鬼，你怎也跑到这里来？什时候来？”
这丫头瞪大眼睛，好像显得很吃惊，吃吃道：“已来两年。”
山下流水低回，绿草如茵，双少年男女互相依偎着，坐在流水畔，绿草上，仿佛已忘却今夕何夕，今世何世。
画上题着行诗：“只羡鸳鸯不羡仙。”
好美图画，好美意境。
“假如将来有天，跟秦歌也能像这样子，也绝不会想做神仙。”
田思思正痴痴地看着，痴痴地想着，外面忽然有人在轻轻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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