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思道：“哦？”
王三娘淡淡笑道：“像
这种年纪
女人，有时还真难免会忍不住要吃醋，何况你这样小姑娘呢？”
田思思又板起
脸，道：“你在说醉话？”
王三娘轻轻叹息声，道：“醉话往往是真话，只可惜世上人偏偏不喜欢听真话。”
杨凡道：“喜欢听。”
田思思道：“醉还能说话？”
王三娘手里拿着酒杯，目光凝注着远方，悠悠道：“说本就是醉话。”
田思思道：“想不到醉话也有人听。”
杨凡又笑笑，道：“芸芸众生，又有谁说不是醉话。”
王三娘忽又
笑，轻轻拍拍杨凡肩，嫣然道：“你很好，近来已很少看见像你这样男人，难怪有人要为你吃醋。”
田思思抬起头，看看天上星星。
看过她眼睛再看星星，星光已失色。
她又在喝第七杯酒。
田思思咬着嘴唇，忍不住道：“这里有个人直在等你。”
她回答又是那懒懒散散笑。
田思思咬咬牙，但却也不能不承认，她确是个值得等女人。
也值得看。
杨凡和秦歌眼睛，就直都在盯着她。
她懒懒散散地坐下来，拿过杨凡面前酒杯。
秦歌立刻抢着为她倒酒。
王三娘眼波流动，飘过他脸，道：“你听到话本不假。”
杨凡脸色仿佛变变，道：“你已知道不假？”
王三娘慢慢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杨凡也不再说话，只是直着眼睛在发怔，怔很久，才长长吐出口气，道：“多谢。”
王三娘道：“你
田思思虽然在忍耐着，却还是忍不住道：“谁在吃醋？”
王三娘没有回答，却将张脸迎向灯光，道：“你看见脸上皱纹
？”
灯光凄清。
田思思虽未看清她脸上皱纹，却忽然发现她确已经显得很憔悴、很疲倦。
王三娘道：“灯下出美人，女人在灯光下看来，总是显得年轻些。”
田思思故意不去看她，冷冷道：“你们有什重要话，最好快说，们也有很重要事等着要做。”
杨凡忽然笑笑，道：“王三娘酒还没有喝够时，向懒得说话。”
看样子他倒很解她。
田思思嘴唇已咬疼，板着脸道：“她要等到什时候才喝够？”
王三娘忽也淡淡笑，道：“醉时才够。”
她举杯饮而尽，喝得甚至比秦歌还快。
女人本不该这样喝酒。
可是她这样子喝酒，别人非但不会觉得她粗野，反而会觉得有种说不出醉人风情，令人不饮自醉。
她连喝五六杯，才抬起头，向田思思嫣然笑。
连笑容都是懒懒散散，只有久已对人生厌倦人，才会笑得如此懒散，又如此冷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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