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是因为他谦虚多礼，只不过因为他宁可用眼睛对着人而不愿用背。
这习惯虽然也不太好，却至少已让他多活
几年。
现在他就走在棍子和金狮子身后。
他们对他倒放心得很，因为他们知道他
剑是绝不会从人背后刺过来。
他虽然用黑巾蒙住脸，但却比很多人都要面子得多。
郭大路瞪眼道：“他杀人，你就在旁边看着？”
燕七道：“现在
连看都懒得看。”
郭大路瞪着他，忽然跳起来冲出去。
王动叹口气，喃喃道：“为什
自从认得他之后，总是非动不可呢？”
郭大路虽然不糊涂，却很冲动。
燕七道：“因为他
下手就非把人家偷得精光不可，有时连文钱都不替人家留下，有人被他偷得倾家荡产，只有自己上吊抹脖子，所以他虽然没有杀过人，但被他逼死人却不少。”
林太平道：“听说这人不但心黑手辣，而且视钱如命，偷来钱自己也舍不得花。”
郭大路道：“莫非他将偷来钱全都救济别人，做好事？”
燕七道：“这人平生什事都做过，就是没做过好事。”
郭大路道：“那他钱到哪里去？”
燕七道：“棍子。”
郭大路道：“棍子杀人？杀是谁？”
燕七道：“有嫌疑人。”
郭大路道：“谁是有嫌疑人？有什嫌疑？”
燕七道：“棍子要找人是个五十多岁男人，是十年前到这里来，所以凡是十年前才搬到这里来男人都有嫌疑，都可能是凤栖梧。”
长街很静，只有三两家窗户里，还燃着暗淡灯火。
走到街左边第四家，他们就停住脚。
这屋子也和城里别人家样，建造得朴实而简陋，窄而厚门，小而高窗子，昏黄窗纸，昏黄灯光。
门窗都是紧
他本来应该先问问燕七：“棍子杀究竟是些什人？”
他没有问，因为他知道棍子杀也绝不会是什好东西。
他很明白，却还是忍不住要冲动。这虽然并不是种好习惯，但至少也比那些心肠冷酷、麻木不仁人好得多。
03
黑衣人也有种习惯——他永远不愿走在任何人前面。
燕七道：“谁都不知道。”
郭大路沉吟半晌，道：“城里有这种嫌疑人共有多少？”
燕七道：“本来就不多，现在就更少。”
郭大路道：“棍子已杀几个？”
燕七道：“五六个、六七个。”
郭大路道：“凤栖梧是谁？”
燕七道：“凤栖梧就是棍子要找人。”
林太平忽然道：“你说凤栖梧，是不是‘鸡犬不留’凤栖梧？”
燕七道：“就是他。”
郭大路笑道：“名字如此风雅人，怎起个如此难听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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