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道:“你认为晚饭还会有人送来?”
郭大路道:“嗯。”
后院那排屋子里,也摆两张床。
这两张床好像就是为喝醉客人准备。
何雅风就像是个死人般被抬到这张床上。
郭大路笑道:“他今天来,还是算来对时候,若是前两天来,就只好睡地板。”
王动道:“只望他这觉能睡到明天天亮。”
郭大路道:“他说,他若对们有恶意,就不会喝醉,醉得像死猪样。”
燕七上上下下地看着他,摇着头道:“有时真看不透你,究竟是喝醉?还是很清醒?”
郭大路嘻嘻地笑,看着王动。
王动道:“你看干什?”
郭大路笑道:“在等着你说话,现在岂非已轮到你说话时候。”
郭大路道:“醉?你看,有没有点喝醉样子?”
燕七道:“没有点,有八九点。”
郭大路道:“你错,现在清醒得简直就像孔夫子样。”
燕七道:“你笑得却像是土狗。”
郭大路道:“只不过笑他,还没开始,他已经被灌醉。”
如丧考妣,而且愈哭愈伤心,哭到后来,就好像世上只剩下他这样个可怜人。
你就算跪下来求他,立刻给他两百万,他反而会哭得更伤心。
等他清醒时,再问他为什要哭,他自己定也莫名其妙。
他们笑时候,就好像天上忽然掉下满地金元宝,而且除他之外,别人都捡不到。
就算他家已被烧光,他还是要笑。你就算“噼噼啪啪”给他十几个大耳光,他也许笑得更起劲。
郭大路道:“为什?”
王动道:“免得们去当东西。”
郭大路道:“为什要当东西?”
王动道:“请客人吃晚饭。”
郭大路笑道:“也许们用不着当东西,只等着猫儿摇铃就行。”
王动道:“你要说什?”
郭大路道:“说清醒时候也醉,醉时候反而清醒。”
王动也忍不住笑,这确是他说话口气。
郭大路道:“答对?”
王动笑道:“答对。”
燕七道:“你还记不记得为什要灌他酒?”
郭大路道:“当然记得,本来是想要叫他说实话。”
燕七道:“他说吗?”
郭大路道:“说。”
燕七道:“说?说什?”
他们只要睡着,那就更惨,就算全世界人都来踢他脚,也踢不醒,就算把他丢到河里,他还是照睡不误。
何雅风恰巧就是这种人。
开始时候,他好像还能喝,而且喝得很快,不停地把酒杯又杯往嘴里倒,但忽然间,你刚眨眨眼,他已经睡着。
他睡着,郭大路就笑。
燕七恨恨道:“你也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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