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路道:“有些道理并不是要你用嘴说。”
燕七指尖好像在发抖,心里好像很激动,只可惜郭大路看不出他脸上表情来,否则也许就会明白很多事。
但不明白也很好。
那种缥缥缈缈、朦朦胧胧感觉,有时反而更美、更奇妙。
只可惜他们能享受这种感觉时候已不多。
燕七忽然道:“还想知道件事,却不知该不该问出来?”
燕七道:“这绝不是脸皮厚,是……”
郭大路道:“是什?”
燕七道:“勇气!这就是勇气,很少人能有这种勇气。”
郭大路笑道:“想不到你也有夸奖时候。是不是故意想安慰安慰,让觉得舒服些?”
燕七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握住他手。
怎会忘?”
郭大路道:“件事你若故意不去想它,岂非就等于忘样?”
燕七道:“为什要故意不去想它呢?”
郭大路道:“因为,那样就会觉得自己真很够朋友,等死时候,就会觉得自己比较伟大点。”
燕七笑,但笑声中却有些辛酸之意。
郭大路道:“你说。无论什话,你都可以对说。”
燕七道:“假如卫夫人真肯放过们,真将那多金子都送给们,你是不是就会将林太平下落告诉她?”
郭大路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只是缓缓道:“只知道金子定有用完时候,人也定有死时候,但友情和道义却永远都存在。”
他笑笑,接着道:“就因为世上还有这种东西存在,所以人才和畜生不同。”
燕七长长叹息声,道:“好像很少听到你说这种话,你天到晚好像都是嘻皮笑脸样子,想不到你也能说得出这种道理来。”
冰冷手好像已渐渐温暖起来。
又过很久,郭大路才缓缓道:“其实们认识并不久,但总觉得你是平生最好朋友。其实王动也是最好朋友,但对你还是和对他不同。”
燕七轻轻地问道:“有什不同?”
郭大路道:“也说不出来有什不同,只不过……只不过王动若有什对不起地方,定会原谅他;但你若对不起,反而很生气,气得要命。”
这种情感确很微妙,也难怪他解释不出。
过很久,才缓缓道:“其实你本来就比别人伟大点。”
郭大路好像要跳起来,道:“伟大?你也觉得伟大?”
燕七道:“没有人天生就是英雄,英雄往往也是被逼出来。大家虽然都明白这道理,却还是难免要自己骗骗自己。只有你……”
他叹息声,慢慢接着道:“你不但敢承认,而且还敢说出来。”
郭大路道:“这……这也许只不过因为脸皮比别人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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