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快亮
。
郭大路身上还披着那件袍子，
个人坐在那里，看见乳白色
晨雾，慢慢地从院子里升起，听着晓风自远方传来鸡啼
郭大路道：“南宫丑当然已知道她和小林关系，所以才会躲到
们这里来？”
燕七道：“又答对。”
郭大路道：“但南宫丑若不是真很该死，她也不会来找他？”
燕七道：“不错，她以前从来也没有找错过人。”
郭大路长长叹口气，苦笑道：“所以错并不是她，是。”
燕七道：“到各处去找。只要她听说有人做件该杀事，就立刻会赶去找那个人算账。”
郭大路道：“难道她每次都能得手？”
燕七道：“她自己武功高低，你刚才已见过，再加上那两个昆仑奴和两个蛮女，也都是等高手，甚至连那四个挑灯婢女，武功都不弱，所以只要她找上门去，就很少有人能逃避得。”
郭大路道：“难道就没有人管管她？”
燕七道：“她父亲死得很早，母亲是江湖中最难惹母老虎，对这宝贝女儿，向千依百顺，别人就算惹得起她，也惹不起她母亲。”
经是江湖中名人。”
郭大路道：“九岁？你是说九岁？”
燕七点点头，道：“她家世显赫，而且从小就是个女神童，据说还未满两岁时候，就已经开始练剑，五岁时就已把招式变化最繁复套‘七七四十九式回风舞柳剑’学全。”
郭大路道：“她说她九岁时候已杀过人，听你这
讲，她说话好像并不假。”
燕七道：“点也不假，她九岁时候非但真杀过人，而且被杀还是江湖中个很有名气剑客。”
燕七道：“你也没有错。”
他柔声接着道：“有恩必报，诺千金，本来是男子汉大丈夫本色，你这样做，绝没有人会怪你。”
郭大路道：“只有个人会。”
燕七道：“谁？”
郭大路道：“自己。”
她叹口气，接着又道：“何况她杀人本来就该杀，所以江湖中老辈人，非但没有责备她，反而只有夸奖她。”
郭大路道：“所以她毛病就愈来愈大。”
燕七道：“所以她十三四岁时候，就已成为江湖中派头最大，武功也最高女孩子——杀人愈多，武功自然也愈高。”
郭大路道：“就因为如此，所以连南宫丑这样人，知道她要来找麻烦时候都只有躲起来不敢露面？”
燕七道：“答对。”
郭大路问道：“从那时以后，她每个月都要杀个把人？”
燕七道：“那也不假。”
郭大路忍不住笑道：“世上哪有这多人送给她杀？”
燕七道：“不是别人送去，是她自己去找别人。”
郭大路道：“到哪里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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