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温柔得就像是情人
眼波。
过
很久，他才轻轻叹口气，喃喃道：“看来春天并没有去远，现在又回来。”
他忽然用力
推林太平，笑道：“你还不出去，还怔在这里干什
？”
林太平红着脸道：“出去干什？”
郭大路眨眨眼，道：“人家昨天送你那多花，今天你至少也该对人家表示点意思呀。”
林太平还在犹豫着，却终于还是半推半就，被郭大路推出去。
他忽然停住口，因为这时春风忽然传来阵悠扬歌声：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
提着花篮儿，上市场。
穿过大街，走过小巷，
卖花，卖花，声声嚷。
林太平支吾着，道：“嗯。”
郭大路又道：“你看来好像有点心事，究竟在想什？”
林太平道：“
在想……春天好像已经过去。”
郭大路点点头，道：“不错，春天已经过去，昨天刚过去。”
林太平道：“昨天过去？”
春寒。
郭大路推开门，深深吸口气，院子春风就似已全都扑入他怀里。
每天起得最早人，定是他，因为他觉得将大好时光消磨在床上，实在是件很浪费事。
但今天他推开门时候，却发现林太平已经站在院子里。
站在院子里发怔。
雾已散，阳光满地。
个手提着花篮小姑娘，正踩着满地阳光，慢慢地走过来。
她抬起头，忽然看见林太平，满地阳光忽然全都到她脸上。
也许还有半在林太平脸上。
郭大路看看他，又看看那小姑娘，悄悄地退回去，掩上门，将他们留在门外。
花儿虽美，花儿虽香，
没有人买怎办？
提着花篮儿，空着钱袋，
怎回去见爹娘？
歌声又甜又美，又有些酸酸，不但林太平听得痴，就连郭大路都已听得出神。
郭大路微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昨天那位小姑娘跑走时候，春天岂非也已跟着她起走？”
林太平脸红，郭大路故意叹口气，喃喃道：“春天到哪里去呢？谁知道？——若有人知春去处，又何妨唤取归来同住？”
林太平红着脸道：“你能不能少说几句缺德话？”
郭大路笑道：“这话难道说错？你难道不想将春天留住？”
林太平道：“……”
郭大路轻轻咳嗽几声，他没听见，郭大路又敲敲栏杆，他也没听见。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在墙角丛芍药上，心里却不知在想什？
郭大路轻轻走过去，突然大声道：“早。”
林太平这回终于听见，同时也吓跳，回头看见郭大路，才勉强笑道：“早。”
郭大路盯着他脸，道：“看你眼睛红红，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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