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翔慢慢道：“所以，你就在这里等着。”
孟星魂
笑容比鱼胆还苦，点头道：“等滋味虽不好受，但
却已习惯。”
“等什
？等杀人，还是等死？”
孟星魂忽又道：“你回去告诉老大，就说也许不能在限期内完成工作，但若不能完成工作，就绝不回去。”
叶翔慢慢地点
点头，道：“明白你意思，你这
生已准备为高老大活着——明白，因为以前也样。”
叶翔道：“为什？”
孟星魂道：“因为现在还有机会。”
叶翔道：“你有？”
孟星魂道：“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笑笑，接着道：“孙玉伯和万鹏王力量既然都如此巨大，拼下去定两败俱伤，这就是机会，而且机会很好，所以不能放弃。”
孟星魂道：“明白。”
他确明白，所以他心中充满感激，叶翔这生已毁，他已将希望完全寄托在孟星魂身上。
因为孟星魂就像是他影子。
但孟星魂也有不明白事。
他忽然又道：“你对孙玉伯事好像知道得很多。”
孟星魂沉吟着道：“这说来，那十三股流匪也归孙玉伯指挥。”
叶翔缓缓道：“他并没有直接指挥他们，因为他近来已极力走向正途，不想再和黑道上朋友有任何关系，但他若有危险，他们还是会为他卖命。”
孟星魂道：“想不到孙玉伯根竟这深。”
叶翔道：“所以十二飞鹏帮现在虽占优势，但这战是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孟星魂默然。
孟星魂道：“现在呢？”
叶翔道：“现
叶翔沉默很久，道：“就算你能杀孙玉伯，又怎样呢？”
孟星魂道：“不知道——只觉得车轭既已套在身上，就只有往前走。”
有时他确觉得自己像是匹拉车马，也许更像是条推磨驴子，被人蒙上眼，不停地走，以为已走很远，其实却还在原地未动。
“走到什时候？”
他没有想过，也不敢想，他怕想多会发疯。
叶翔忽然沉默。
“你怎会知道这多？”他没有问，因他知叶翔不愿说。叶翔不愿说，就定有很多充足理由。
孟星魂六岁时就和他生活在起，现在才忽然发现自己对他解并不太深，知道得也并不太多。
“个人若想解另个人，可真不容易。”
孟星魂叹口气，道：“明白你意思，可是还不想放弃。”
叶翔凝视着他，忽又道：“说这些话意思，你懂不懂？”
孟星魂道：“懂。”
叶翔道：“真懂？”
孟星魂道：“你想要放弃这件事。”
叶翔道：“不勉强你，只想劝你，好好地为自己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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