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道:“明后天也许就能赶到,叫他不必太急,因为……”
他神色看来更疲倦,望着碎裂酒杯,缓缓接着道:“必须先跟你谈谈。”
陆漫天长
铁胆被捏在陆漫天手里,竟没有发出声音,因为他实在捏得太紧。
他指节已因用力而发白,手背上根根青筋凸起。
桌上摆着盛满波斯葡萄酒金樽,金樽前坐着看来已显得有些疲倦苍老孙玉伯。
他本想开怀畅饮,高谈阔论。
但是他已没有这种心情,他心里沉重得像是吊着个铅锤。
他想将这件事冷静地分析遍,看看孙玉伯能有几分胜算。
他不能。
他脑筋片混乱,刚开始去想件事时,思路就已中断。
他忽然觉得头疼欲裂,忽然双腿弯曲,贴着树干跪下。
现在他已无力思考,只能祈祷。
孙玉伯显然已准备动用全力。
陆漫天做事本来向光明正大,无论走到哪里都愿意让别人先知道陆漫天来,可是他今天晚上行动却显然不同。
他们走是最偏僻条路,选择时间是无星无月晚上。
这样做可能有两种意思:
孙玉伯召唤很急,所以他不得不连夜赶来。
忽然传来马蹄声,在如此静夜中,蹄声听来分外明显。
叶翔停下脚,闪入道路旁黑暗林木中。
他反应还不算太迟钝。
来是三匹马。
马奔很快,在如此黑夜中,谁也看不清马上坐是什人。
曙色已将染白窗纸,屋子里没有别人,甚至连平日寸步不离老伯左右律香川都不在。
这表示他们谈事不但严重,而且机密。
陆漫天忽然道:“你能证实韩棠和孙剑都是被十二飞鹏帮害死?”
老伯点点头,“啵”声,他手里拿着酒杯突然碎裂。
陆漫天又道:“你没有找易潜龙?”
他全心全意地祈祷上苍,莫要对他喜欢人加以伤害。
这已是他唯能做事。
粗糙树皮,摩擦着他脸,他眼泪慢慢流下,因为他已无力去帮助他所喜欢人。
他也不敢。
他走到这条路上来,本是要去见孙玉伯,可是现在他却只能跪在这里流泪。
他们之间秘密关系还不愿公开,他们要万鹏王认为孙玉伯已孤立无助,这样他们才能找出机会反击。
“因为你若低估敌人,自己就必定难免有所疏忽。”
他们反击必定比万鹏王对他们打击加倍残酷。
三匹马都已远去,叶翔还静静地站在榕树后黑暗中。
黑暗中往往能使他变得很冷静。
但叶翔却知道。
马蹄声中,还夹杂着声声铁器相击时所发出声音,清脆如铃。
那是铁胆。
只要有陆漫天在地方,就能听到铁胆相击声音。
“陆漫天果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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