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变色道:“今晚……在哪里?”
“就在前面。”
“他……他们有多少人?”
“星辰帖上具名,乃是黑面、司晨、献果、迎客。”
“难……难道,鸡、猪、猴、狗齐出手?”
燕南天嘴角露出笑容,道:“燕儿呀燕儿,你已耽误不少时候,你若能飞,就快快去吧。”
那燕子展动双翅,终于飞起,却在燕南天头上飞个圈子,才投入暮色中。
燕南天大笑道:“万两黄金,不能令耽误片刻,不想这小燕子却拖住。”
开怀得意笑声中,他再次展动身形,如飞掠去。
突然间,阵洪亮婴儿啼哭声,远远传过来。
暮霭苍茫。苍茫暮色中,燕南天身形,几乎已非肉眼所能分辨,他身形掠过时,最多也不过只能见到淡淡灰影闪。旧道上荒草漫漫,迎风飞舞,既不闻人声,亦不闻马蹄,天畔新月升起,月光也不见掩去这其间萧索之意。
燕南天身形不停,口中喃喃道:“奇怪,二弟已在道上,怎地听不见……”
忽见眼前黑影闪,两点黑影,飞过去,月光下瞧得清楚,前面飞是弱燕,后面追却是只苍鹰。
那燕子似已飞得力竭,双翼摆动,已渐缓慢,那苍鹰雄翼拍风,眼见已将追及,燕子已难逃爪下。
燕南天喝道:“兀那恶鹰,你难道也像人间恶徒般,欺凌弱小……”只觉股怒气直冲上来,身子拧,竟箭般向那苍鹰射出去。
“不错!”
钱二声音早已变,颤声道:“总镖头,咱们还是走吧
燕南天大喜道:“莫非二弟已有娃儿?”
他身形更急,掠向哭声传来处,于是,那满地尸身,那惨绝人寰景象,便赫然呈现在他身前。
燕南天身形早已不见,甚至连那江琴都已去远,但沈轻虹还是木立在那里,动弹不得。
钱二嗫嚅着道:“不知总镖头和那‘十二星相’约在何时?”
沈轻虹道:“就是今日黄昏。”
那苍鹰双翅展,燕南天便扑个空。只听燕子声哀啼,已落入苍鹰爪下,苍鹰得志,便待飞冲天,燕南天怒喝声,道:“好恶鹰,你逃得过燕某之手,算你有种!”
喝声中,他身形再度蹿起,股劲风,先已射出,那苍鹰在空中连翻几个筋斗,终于落下来。
燕南天哈哈大笑,道:“二弟呀二弟,你瞧瞧赤手落鹰威风!”身形展动,接住苍鹰,自鹰爪中救出弱燕。
但燕子受伤已不轻,竟已再难飞起,燕南天喃喃道:“好燕儿,乖燕儿,忍着些,你不会死……”在长草间坐下来,自怀中取出金创药,轻轻敷在燕子身上。
燕南天轻轻敷药,小心呵护,过半盏茶时间,那燕子双翅已渐渐能在燕南天掌中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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