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
个影子缓缓自黑暗中走出，亦是瘦小枯干，满头毛发，看来实也只有三分像人。但是他
目光却极是清澈，而且像是充满
智慧，除“人”外，确再无种动物有这样眼睛。
小鱼儿松口气道：“不错，你是人……但你究竟是什
人？又怎会在这种地方？又怎会变得如此模样？”
这“人”长长叹息声，道：“你问他吧！”
他话未说完，那“
小鱼儿被拉得全身又酸又疼，脑袋直发晕，张开眼睛，只见只猴子正咧着大嘴朝他直笑。
这“猴子”可真是不小，竟比小鱼儿矮不许多。仔细瞧，这“猴子”身上竟穿着衣服，虽然破破烂烂，但确是人穿衣服，半分不假。再仔细瞧，这“猴子”全身虽长着毛，脸上虽也长着毛，但那眼睛、那鼻子，却又像是人模样。最奇怪是，这“猴子”不但长着头发，还长着胡子。
那“猴子”却吱吱笑道：“你现在瞧见？
究竟像是什？”
小鱼儿硬着头皮，道：“你有三分像人。”
那“猴子”道：“却有七分像猴子，是？”
明明是人话，猴子难道也会说人话？这峨眉山里，莫非真有猴子成精？
小鱼儿吓得又是身冷汗，颤声道：“你……你究竟是什？”
那语声吱吱笑道：“你是什，就是什。”
小鱼儿道：“你……你是人？”
那语声道：“你猜是不是人？”
小鱼儿道：“若不是亲耳听见你说人话，你简直半分也不像人。”他遇见这怪事，索性豁出去，心里早已全忘“生死”两字，根本全不怕这“怪物”要对他怎样。
但这“猴子”却不生气，反而咯咯大笑道：“告诉你，本就是人中之猴，猴中之人，你说是个人固然是对，说是猴子可也不错。”
小鱼儿却不禁怔住，失声道：“人中之猴……猴中之人……你难道是……是……”
忽听人冷冷道：“你莫要听他鬼话，他根本就是个人，只不过模样本就生得像猴子，再和猴子相处日久，人味儿更少。”
洞中甚是宽阔，阳光自小小洞口照进来，洞里后面大半地方都是黑黝黝，什都瞧不清。这语声正是从黑暗中传出来，枯涩生冷，听来也不完全像是人说话，小鱼儿又吓跳，道：“你呢？你是什？”
小鱼儿抽口凉气道：“你要怎样？”
那语声道：“你垂下手，不准动。”
小鱼儿只有乖乖地垂下手，身子已被这“人”凌空直提上去，就好像是在腾云驾雾般。那双猴爪竟在他左右双肩各点点，点竟正是他肩头穴道，他再想抬手也抬不起来。
接着，他真就像是条鱼似，被拉入那洞里。
那洞口并不大，但洞里面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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