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总镇之子、“绿袍美剑客”白凌霄就坐在对面,两条腿高高跷在个黄铜衣架上,摸着还未长出胡子下巴笑道:“这澡盆乃是家老头子属下个悍将,自东瀛三岛带回来,叫作‘风吕’。据说东瀛岛上人不讲究吃,也不讲究穿,就是喜欢洗澡,只有洗澡是他们生活中最大享受,个澡最少要洗上半个时辰。”
江玉郎笑道:“这澡却洗有个时辰。”
他终于爬起来,娇笑声中,两个胴体健美、赤着双足短衫少女,已拿块干布过来,替他擦身子。纤柔玉手,隔着薄薄轻布,摩擦着他发红身子,那滋味简直妙不可言。
少女们娇笑着,替他穿上雪白中衣,轻柔锦袍。江玉郎但觉满身舒畅,长长伸个懒腰,大笑道:“这样洗澡,也愿意每天洗上次……洗这澡,全身骨头都好像散,人也好像轻十斤似。”
小鱼儿叹道:“却像是重十斤。”
早已吐身地。
孙小妹眼睛瞪,手叉着腰,大声道:“喂!你这人怎这样讨厌,还不快走开。”
小鱼儿叹道:“若能走开,真是谢天谢地。”
小鱼儿伏在车窗上,头几乎已伸在车窗外,那位“孙小妹”就坐在江玉郎怀里,小鱼儿实在受不她那香气。
*狡深沉江玉郎,怎会也变得这浅薄、这俗?小鱼儿忍不住去瞧他眼,只见他面上虽笑得像只鸟,但双眼睛却仍闪动着鸷鹰般光芒。
江玉郎冷冷道:“抱歉得很,此间主人,并没有招待你意思,你要洗澡,不妨到外面去洗,但在下却不能奉陪。”
小鱼儿道:“自然自然,要洗澡,就得将手砍断,自己出去洗,是?”
江玉郎道:“你总算明白。”
只听孙小妹在门外娇笑道:“江玉郎,你淹死在澡盆里?还不快些出来,等你吃饭哩,今天花惜香在玉楼东为你洗尘接风。”
江玉郎笑道:“玉楼东
他哪里是真这浅薄,他原来只不过是装出来。他若不装得和这些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纨绔子弟样,他们又怎会将他当作自己好朋友?
小鱼儿笑,头又伸出窗外,那“红衫金刀”李明生正在那里得意扬扬地打着马,乌油油鞭子,“噼啪”直响。
街道上人瞧见这群人马走过来,远远就避开,尤其是大姑娘小媳妇们,更像是瞧见瘟神恶煞样。
这澡盆看来就像是个特大木桶,比人还高,桶下面,居然还有生火地方,桶里水热腾腾地冒着气。
江玉郎整个人就泡在这个大木桶里,他眯着眼睛,嘴里还不断发出舒服呻吟,而小鱼儿呢?小鱼儿却只有站在桶外,眼巴巴地瞧着,只手还得吊在木桶旁边,简直是不舒服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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