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轿夫道:“譬如说段合肥老爷。”
铁无双嘶声道:“段合肥?你……你……”
那轿夫道:“城里人人都知道,段老爷和赵庄主是对头,段老爷子买货银子若被劫,货物进不来,这城里岂非就没有人和赵庄主抢生意?”
铁无双怒道:“纵然如此,这和老夫又有何关系?”
那轿夫笑嘻嘻道:“铁老英雄若是在暗中劫段合肥镖,不但赵庄主要重重酬谢,而且那笔镖银铁老英雄正也可消受。”
他话未说完,铁无双又怒喝道:“正是如此,老夫为何要害人?”
那轿夫不慌不忙,缓缓道:“要杀人自然有几个原因,是嫉妒,二是仇恨,还有自己若是做见不得人事怕被人发觉……”
铁无双怒喝道:“老夫生顶天立地,你这奴才竟敢道老夫做见不得人事!”
这声大喝有如霹雳雷霆,“地灵庄”家丁都被吓得面目变色,这轿夫居然还是不慌不忙反而笑道:“小人可不敢说这话,这话可是铁老英雄你自己说。”
这轿夫不但口齿伶俐,胆子极大,而且说话恭敬中带着刻薄,竟有与铁无双分庭抗礼之势。
然令这轿夫前来是为什,江别鹤已微微笑,道:“铁老前辈方才说话,你听到?”
那轿夫道:“小人听得清清楚楚。”
江别鹤道:“你说他是否有加害铁姑娘道理?”
那轿夫道:“没有。”
这时大厅中人人面面相觑,有认为江别鹤故弄玄虚,有认为江别鹤弄巧成拙。
铁无双道:“好,好,你……你再说。”
那轿夫道:“铁老英雄本以为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
别人都在奇怪,“江南大侠”属下,怎地连个轿夫都是如此厉害角色,小鱼儿却已瞧出这“轿夫”绝不会是真轿夫,必是别人打扮成轿夫模样。他目不转睛地瞧着,愈瞧愈觉得这轿夫像是个熟人。
只见铁无双怒极之下,反而狂笑起来。
他仰天狂笑道:“好,好好,当着许多朋友,老夫倒要听听你这奴才说老夫究竟做些什见不得人事。”
那轿夫缓缓道:“见不得人事也有许多种,譬如说偷鸡摸狗,这种算是小;劫人镖银,杀人生命,这就算是大。”
铁无双道:“你……你说老夫劫谁镖银?”
江别鹤却不动声色,反而笑道:“那,这毒不是铁老英雄下?”
那轿夫道:“是铁老英雄下。”
江别鹤道:“你为何又说是铁老英雄下毒呢?”
那轿夫道:“只因他虽无相害铁姑娘之意,却有毒杀花公子之心。他下毒本是要害花公子,只不过铁姑娘首当其冲而已。”
江别鹤故意皱起眉头,问道:“铁老英雄与花公子也素无冤仇,又为何要害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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