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门外阵脚步声传来。黑蜘蛛身形闪,又到窗帘后,银丝也跟着飞回去。
小鱼儿就站在那里,嘴里却发出沉沉鼻息。那人似乎在门外听半晌,然后,脚步声又退回去。
但拉开窗帘,黑蜘蛛却已不见。
窗外日色将落未落,犹未黄昏,小鱼儿喃喃道:“白天,还是白天,这黑蜘蛛在大白天里就能飞檐走壁,来去自如,难怪江湖中人都将他当作怪物。”
慕容九痴痴地站在那里,轻轻道:
黑蜘蛛身形已展,硬生生又自顿住,冷冷道:“你是谁?竟认得!”
小鱼儿笑道:“黑老弟,你难道不认得?”
黑蜘蛛眼睛亮,道:“呀,是你!你竟会变成这模样?”
小鱼儿笑嘻嘻道:“你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难道就不能改改面貌?”
黑蜘蛛目光灼灼,道:“个人在做如此卑鄙事时候,被撞见,居然还能笑嘻嘻地对说话……像这样人,除你之外,天下只怕没有第二个。”
,你为什不相信而相信他们呢?”
慕容九低着头想想,匕首已跌落地毡上。
小鱼儿把将她拉下来,压在她身上,慕容九完全没有反抗,小鱼儿手已拉开她衣襟,嘴里自言自语,喃喃道:“假如个人差点杀死你,你无论对她怎样,也不能算说不过去吧。”
他嘴在说话,手也在动。
忽听人冷冷道:“不可以!”
小鱼儿笑道:“这又怎能算卑鄙事……只要是年轻力壮男人,谁都可能做出这样事来。”
黑蜘蛛瞪着眼瞧着他,似乎在奇怪,个人做出这样事后,怎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竟像是真丝毫没有恶意。
小鱼儿接着笑道:“何况,这种事本来就没什,只有个存心龌龊人,才会将它瞧得变样。像这样人,做它固然不会觉得难受,不做它也不会觉得难受。”
黑蜘蛛突然笑,道:“像这种胡说八道话,自你嘴里说出来,竟点不令人觉得可恶,这是什道理呢?”
小鱼儿道:“这因为根本不是个可恶人呀。”
小鱼儿惊,那厚厚窗帘后,已飞出条银丝,毒蛇般缠住他手。以小鱼儿此刻武功,竟没有闪开,竟没有挣脱。
接着,条瘦小人影,鬼魅般自窗帘里飞出来,直扑小鱼儿。小鱼儿个筋斗翻出去,反手去扯那银丝。
那又细又长银丝,虽被他扯得笔直,他竟扯不断。
他自然也瞧清那瘦小人影,全身都被件黑得发光衣服紧紧裹住,张脸也蒙着漆黑面具,只留下双黑多白少眸子。这双眸子不停地眨动,看来好像鬼魅窥人,也说不出有多诡秘可怖。
小鱼儿失声道:“你是黑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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