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九人是何等目光,眼望去,就知道这八人自身武功,纵未达到流高手之境,但来历亦必不凡。
李长青还未答话,急风响过,冷三已横身挡在马前。他身躯虽不高大,但以身横挡着八匹健马,直似全然未将这群壮汉骏马放在眼里,冷冷道:“不下马,就滚!”辞色冰冷,语气尖锐,对方若未被他骇倒,便该被他激怒,哪知八条大汉端坐在马上,却是动也不动,面上既无惊色,亦无怒容,活生生八条大汉,此刻亦似八座泥塑金刚般。冷三居然也不惊异,面上仍是冰冰冷冷,口中不再说话,左臂突然抡起,钩挥出钩住马腿。那匹马纵是千里良驹,又怎禁得住这钩之力,惊嘶声,斜斜倒下,冷三跟着腿飞出,看来明明踢不着马上骑士,但不知怎,却偏偏被他踢着,马倒地,马上人却被踢得飞出去。变生突然,冷三动作之快,端快如闪电。
但另七匹人马,却仍然动也不动,直似未闻未见。马上人不动倒也罢,连七匹马都不动弹,竟是令人惊诧,若非
打算?若要这些人同心协力,嘿嘿!比缘木而求鱼还要困难得多。”
李长青皱眉而叹,良久无语。
“巧手兰心女诸葛”花四姑微笑道:“断虹道长此话虽也说得有理,但若说此地无人为别人打算,却也未必见得,不说别人,就说咱们乔五哥,平生急公好义,几曾为自己打算过?”
断虹子道:“哼,哼哼。”两眼翻,只是冷笑。
花四姑接道:“何况……纵使人人俱都为着自己,但是只要利害关系相同,也未尝不能同心协力。”
李长青叹道:“花四姑卓见确是不凡……”
突见五台天法大师振衣而起,厉声道:“柴玉关此人,确是人人得而诛之,贫僧亦是义不容辞,但若要贫僧与某些人协力同心,却是万万不能。告辞。”大袖拂,便待离座而去。
忽然间,只听阵急骤马蹄声,随风传来,到庄院前,也未停顿,人马竟似已笔直闯入庄来。天法大师情不自禁,顿住身形,众人亦是微微变色,齐地展动身形,厅上阵轻微衣袂带风声过后,九个人已同时掠到大厅门窗前,轻功身法,虽有高下之分,但相差极是有限。
李长青纵是武功已失十之七八,身法亦不落后,抢先步,推开门户,沉声道:“何方高人,降临敝庄?”
语声未,已有八匹健马,阵风似闯入厅前院落。八匹高头大马,俱是铁青颜色,在寒风中人立长嘶,显得极是神骏。马上人黑衣劲装,头戴范阳毡笠,腰系织锦武士巾,外罩青花只钟风氅,腿打倒赶千层浪裹腿,脚蹬黑缎搬尖洒鞋,浓黑眉毛,配着赤红面膛,虽然满身冰雪,但仍是雄赳赳,气昂昂,绝无半分畏缩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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