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冷冷道:“无论是谁,无论为什原故,只要与本座交手,便该早知道,本座宝剑是向来不饶人。”
那汉子惊道:“就连与你无仇人,你也要杀?”
道人冷笑道:“能在本座剑下丧生,福气已算不错。”
汉子大声叹道:“好狠呀好狠……”
对话之间,道人早已又击出二三十剑,将那汉子逼得手忙脚乱,个不留意,羊皮袄已被削下片。
那汉子叱道:“好剑法。”
举起掌中酒葫芦挡。只听“当”声,这葫芦竟是精钢所铸,竟将道人长剑震得向外偏,似乎险险便要脱手飞去。
道人轻叱声:“好腕力。”
三个字出口,他也已攻出三剑之多,这三招剑势轻灵,专走偏锋,那汉子再想以葫芦迎击,已迎不上。
朱七七见到这两人武功,竟无不是武林中顶尖身手,又惊又奇,竟不知不觉间看得呆。
朱七七大着胆子冷笑地步步追过去,那汉子不由自主,步步退后,双猫也似眼睛,睁得更大。
突然间窗外人冷冷道:“*贼你出来。”
但见条黑影,石像般卓立在窗前,头戴竹笠,颔下微须,黑暗中也瞧不见他面目,只瞧见他背后斜插柄长剑,剑穗与微须同时飞舞。
那汉子惊得怔,道:“你叫谁出去?”
窗外黑影冷笑道:“除你,还有谁?”
雪白羊毛,在雨中四下飞舞。
那汉子似更惊惶,道人突然分心剑,贴着葫芦刺出去,直刺这汉子左乳之下,心脉处。
这剑当真又急,又险,又狠,
身后那青衣妇人突然轻轻道:“姑娘,要穿衣服,就得赶快。”
朱七七脸不禁红,垂首道:“多谢……”
她赶紧穿起那还是湿湿衣裳,再往外瞧去,只见,bao雨中道剑光,盘旋飞舞,森森剑光,将雨点都震得四散飞激。
他剑招似也未见十分精妙,但却快得非同小可,剑光“嗤嗤”破风,剑紧跟着剑,无剑不是死命杀手。朱七七愈看愈是惊异,这道人剑法竟似犹在七大高手中“玉面瑶琴神剑手”之上……
那汉子似乎有些慌,大喝道:“好杂毛,与你无冤无仇,你真想要命?”
那汉子大笑道:“好,原来是*贼。”
突然纵身掠,竟飞也似自朱七七头顶越过,轻烟般掠出门外。
朱七七也真未想到这汉子轻功竟如此高明,也不免吃惊,但见剑光闪,已封住门户。
那汉子身躯凌空,双足连环踢出,剑光偏,这汉子已掠入,bao雨中,纵声狂笑,厉喝道:“杂毛牛鼻子,你可是想打架?”
窗外黑影正是个身躯瘦小道人,身法之灵便,有如羚羊般,匹练般剑光闪,直指那汉子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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