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郎迎着初秋晚风,深深吸口气,道:“现在们到哪里去?”
风四娘道:“先去吃饭,再去找人。
风四娘已转过身,推开窗子。
她仿佛不能让萧十郎看见她此时脸上表情,也不愿让任何人知道她此时心情。
她宁愿将这种感情收藏起来,藏在她心里最深处,就像是个守财奴收藏他最珍贵宝物样,只有等到夜深人静时,她也许才会拿出来独自消受。
那无论是痛苦也好,是甜蜜也好,是悲伤也好,是欣慰也好,都只有她自己个人知道。
等她转过身来时,她眼睛里又发出光,脸上又露出她那种独特微笑,瞪着萧十郎道:“你难道还想在这猪窝里待下去?”
萧十郎忍不住道:“你……”
风四娘仿佛已猜出他想说什,立刻打断他话,瞪眼道:“怎样,你难道想说也是呆子?你不怕脑袋被打个洞?”
看她样子,竟好像昨天晚上根本什事都没有发生过样。
她还是以前风四娘。
她看萧十郎,也还是以前萧十郎。
道:“你猜买些什东西,猜得出便算你有本事。”
萧十郎摇摇头,他猜不出。
风四娘笑道:“买面配着雕花木架镜子,买个沉香木梳妆匣,又买两个无锡泥娃娃,个老太婆用青铜暖炉,根老头子用翡翠烟袋,还买三四幅湘绣,顶貂皮帽子。”
她叹口气,微笑道:“其实也知道这些东西连点用都没有,可是看见,还是忍不住要买,喜欢看那些伙计拍马屁样子。”
萧十郎只有听着。
萧十郎也笑:“不想,就算是个呆子,至少总不是只猪。”
风四娘道:“那们现在为什还不走?”
萧十郎看着床上大包小包,道:“这些东西你不要?”
风四娘淡淡道:“说过,买东西时候,已经觉得很愉快,付出代价早已收回来,还要这些东西干什?”
外面夕阳灿烂,正是黄昏。
昨夜温馨和缠绵,对她说来,只不过是个梦。
她似已决心永远不再提起这件事。
因为她太解萧十郎,也太解自己,她不愿让彼此都增加烦恼和痛苦。
萧十郎看着她,心里忽然涌起种说不出感激。
就算他也能忘记这件事,这份感激却是永远也忘不。
风四娘忽然抬起头,瞪着他,道:“你几时变成个哑巴?”
萧十郎道:“……没有。”
风四娘“扑哧”笑,道:“原来你还没有变成哑巴,却有点像是已变成个呆子。”
她对萧十郎,完全还是以前老样子,竟连点都没有变。
昨天晚上事,她竟连个字都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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