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看错。
她虽然没有流血，眼泪却已流
下来。
杜吟终于勉强忍住咳嗽，喘息着走过来，解开她
穴道。
他自己却已倒在椅子上，他竟连最后
分力气都已用尽。
黄豆般大冷汗，粒粒从他脸上流下来。
杜吟看着他倒下去，突然弯下腰不停地咳嗽。
又冷又硬刀锋，就在他肋骨间，他整个人却已冷得发抖。
可是他还没有倒下去。
因为刀锋还没有拔出来——霍英刀出手，已无力再拔出刀锋。
——有些人你若不能刀杀死他，就很可能死在他手里。
他出手也非常准，非常快，刀就刺入霍英左肋第四、第五根肋骨间。
他杀竟不是风四娘，是霍英。
霍英脸上笑容立刻凝结，双眼立刻凸出，吃惊地看着他。双凸出眼睛里，充满惊讶、恐惧和怨毒。
杜吟竟被他看得激灵灵打个寒噤，手已软，松开刀柄。
就在这时，刀光闪，霍英手里刀，也已闪电般刺入他肋骨。
。
霍英道：“你杀人时，定要看着你要杀人，你出手才能准确，有些人你定要刀就杀死他，否则你很可能就会死在他手里。”
杜吟道：“下次
会记住。”
霍英道：“杀人也是种学问，你只要能记住话，以后定也是把好手。”
想不到这热情年轻人，居然是个杀人专家。
风四娘撕下片衣襟，用屋角水盆里冷水打湿，敷在他额角上，柔声道：“幸好他这刀既不够准，也不够重，只要你打起精神来，支持下子，把这阵疼熬过去，就带你去治伤
只要刀锋还留在身子里，人就不会死。
杀人，本就是种很高深学问。
杜吟还在不停地咳嗽，咳得很厉害。
霍英那刀力量虽不够，虽然没有刺到他心，却已伤他肺。
风四娘看着他……他确是个忠厚老实年轻人。
霍英狞笑道：“教给你本来是致命刀，只可惜你忘把刀拔出来，你杀人本事还没有学到家。”
杜吟咬着牙，突又闪电般出手，拔出他肋骨间刀：“现在已全学会。”
鲜血箭般蹿出来，霍英脸阵扭曲，像是还想说什
。
可是他连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人已倒下。
这确是致命刀。
他笑笑，又道：“这女人总算对们不错，你最好给她个痛快，看准她左面第四、第五根肋骨间刺下去，那里是刀致命要害，她绝不会有痛苦。”
杜吟道：“知道。”
他慢慢地走过来，握刀手背上青筋,bao露，眼睛里却充满红丝。
霍英微笑着，袖手旁观，在他看来，杀人竟仿佛是件很有趣事。
杜吟咬咬牙，突然刀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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