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璧当然记得,那些事本就是谁都忘不。
他看着风四
她忽然冲过去,掀起这人面具。
这人还是没有动,月光恰巧照在他脸上。
风四娘怔住,又长长吐出口气,道:“连城璧,果然是你。”
连城璧苍白脸上全无血色,眼睛里却布满血丝,竟像是也曾流过泪。
风四娘冷笑道:“向自命不凡无垢公子,几时也变得不敢见人?”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月色如此温柔,她走下楼,抬起头,忽然发现有个人动也不动地坐在黑暗里。
“什人?”
黑暗中人既没有动,也没有开口。
风四娘也没有再问,她已看清这个人——件破旧青布长衫,个平板白布面具。
那神秘青衣人又来,这次来当然绝不会是史秋山。
要人原谅。”
风四娘道:“每个人都难免有错。”
萧十郎道:“无论谁做错事,都得付出代价。”
风四娘用力握紧自己手,道:“你想付出什代价?死?”
萧十郎沉默着,过很久,才缓缓道:“生有何欢,死有何惧?”
连城璧冷冷地看着她,张脸还是像戴着个面具样。
这种没有表情表情,有时就是种最悲伤表情。
——他和沈璧君,岂非本是对人人都羡慕少年侠侣?
——这世上若没有萧十郎,他岂非也可以快快活活地活下去?
想起他遭遇,风四娘心又软,忍不住叹息道:“你若也想喝杯酒,就不妨跟上去,你记不记得们以前也曾在起喝过酒?们三个人。”
风四娘道:“你究竟是谁?”
青衣人还是没有动,没有开口,在黑暗中看来,就像是个枉死鬼魂,又回来向人索命。
风四娘长长吸口气,冷笑道:“不管你是人是鬼,这次你既然又来,就得让看看你脸,否则你就算是鬼,也休想跑得。”
她眼睛发着光,她已快醉。
风四娘已经快醉时候,若是想做件事,天上地下所有人和鬼加起来,也休想拦得住她。
风四娘打断他话,道:“所以你想死,所以你要原谅你,因为你自己也知道,你若死,就更对不起。”
萧十郎也用力握紧自己手,黯然道:“若不死,又怎能对得起她?”他不让风四娘开口,接着又道,“这世上若是没有这样个人,她定会快快活活地活下去,可是现在……”
风四娘忽然站起来,道:“下面还有酒,再去找缸,还想喝。”
她并不是真想醉,只不过不愿听他再说下去,她毕竟只是个女人。
楼下灯光早已灭,楼梯窄而黑暗,她步步走下去,只觉得心里飘飘忽忽,整个人都仿佛变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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