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正想扑过去，已有两条人影同时从她身后蹿出。
就连她都从来也没有见过动作这
快
人，她忽然发现连城璧身手之矫健，反应之快，竟似已不在萧十
郎之下。
刚走入船舱黑衣人显然也吃
惊，刚想退出去，肋骨下软骨上已被人重重地打拳，打得他满嘴苦水。
他想放声大叫，另只拳头已迎上他脸。
他眼前立刻出现满天金星，身子斜斜地冲出两步，终于倒下去，倒在风四娘脚下。
风四娘精神振，道：“世上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你若坚持不肯过去，他就只好过来。”
连城璧道：“你知道来人是真是假？”
风四娘道：“不管他是真是假，
们都不妨先到灯下去等着他。”
轻舟慢慢地荡过来，终于停在水月楼船栏杆下。
黑衣人刚站起来，他怀里小狗已跳上船头，“汪、汪、汪”地叫着，奔入船舱。
风四娘不懂。
连城璧道：“这四人中只有个是真天宗主人。”
风四娘道：“你也分不出他们真假？”
连城璧摇摇头，道：“所以不能过去，根本不知道应该上哪条船。”
风四娘道：“难道你上错船就非死不可？”
轻舟在水上飘荡，全都远远地停下，四条狗形状毛色完全模样，四个人装束打扮也完全模样。
白纸灯笼下，四个人脸全都在闪闪地发光，看来实在是说不出诡秘恐怖。
风四娘已怔住。
她回头去看连城璧，连城璧表情也差不多，显然也觉得很惊讶。
船首上小狗已跳回黑衣人怀里，提灯青衣童子忽然高呼：“连公子在哪里？请过来相见。”
风四娘刚才憋住口气才吐出来，这人就已倒下。
他脚步很轻，轻功显然不弱，动作和
船舱里片黑暗，这条狗奔进来，就蹿到花如玉尸体上，叫声音忽然变得凄厉而悲伤。
他活着时从未给人快乐，所以他死后，为他伤心也只有这条狗。
风四娘忽然又觉得要呕吐。
她勉强忍住，舱外脚步声已渐渐近，就像是风吹过落叶。
忽然间，门外出现张发光脸。
连城璧道：“这约会是花如玉定，他们之间定已约好见面法子。”
风四娘道：“花如玉没有告诉你？”
连城璧道：“没有。”
风四娘轻轻叹息，道：“难怪他临死前还说，你若杀他，必定会后悔。”
忽然间，四条小舟中居然有条向水月楼这边荡过来。
四个人同时开口，同时闭口，说话也完全字不差。
风四娘声音更低，道：“你过不过去？”
连城璧摇摇头。
风四娘道：“为什？”
连城璧道：“去就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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