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
确已很老
，须发都已斑白，此刻正坐在那里，低着头喝面汤，挂在摊头纸灯笼已被油烟熏得又黑又黄，就像是他脸。
到这里来老主顾都知道他脸上永远全无表情，除
这柄“赤霞”竟是柄断剑！
风四娘却是神色不变，静静地看着他，道：“你奇怪吗？”
萧十
郎道：“如此利器，怎
会断？”
风四娘道：“是被把刀削断！”
萧十郎动容道：“是什刀？怎会如此锋利？”
萧十郎笑道：“如此说来，那柄‘赤霞’现在在哪里呢？”
风四娘道：“就让你开开眼也无妨。”
萧十郎道：“其实
也并非真想看，但若不看，只怕你又要生气。”
他笑嘻嘻接着道：“你可记得那年十月，天气还热得很，你却穿件貂裘来见，虽然热得直冒汗，还要硬说自己着凉，要穿暖些……”
风四娘笑骂道：“放你屁，你以为要在你面前献宝？”
郎望风四娘眼，叹口气，道：“能被逍遥侯那样男人看上，可真不容易，却不知他要收你做他第几房小老婆？”
风四娘怒道：“放你屁……”
她剑又扬起，萧十郎又缩起脑袋。
风四娘剑却又缓缓落下来，用眼角瞅着他，道：“你既然这能干，总该知道这柄剑来历吧？”
萧十郎道：“看来这好像是公孙大娘首徒申若兰所用‘蓝玉’。”
风四娘淡淡道：“知道你听见有好刀，心就痒，但是这次就偏偏不告诉你，也免得你说献宝。”
萧十郎眼珠子转，突然站起来，道：“看到你肚子就饿，走，请你吃宵夜去。”
长街尽头，有个小小面摊子。
据说这面摊子十几年前就已摆在这里，而且不论刮风下雨，不论过年过节，这面摊从未休息过天。
所以城里夜游神都放心得很，因为就算回家老婆不开门，至少还可在老张面摊子上吃碗热气腾腾牛肉面。
萧十郎笑道：“有宝可献，总是好，像这样无宝可献，就只好献献现世宝。”
风四娘笑啐道：“你真是个活宝。”
她已取出另柄剑，剑鞘上镶着淡红宝玉。
萧十郎接过来，摇头笑道：“女人用东西果然都脱不脂粉气。”
他嘴里说着话，手已在拔剑。
风四娘点点头，道：“总算你还有些眼力。”
萧十郎道：“但这‘蓝玉’却是柄雌剑，你既有‘蓝玉’，便该有‘赤霞’才是，除非……”
风四娘道：“除非怎样？”
萧十郎笑笑，悠然道：“除非逍遥侯舍不得将两柄剑都送给你。”
风四娘瞪眼道：“莫说这两柄剑，就算要他脑袋，他也会双手捧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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