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子抢着笑道:“这桌酒本是庄主特地准备来为两位洗尘接风,阁下何必还客气?”
萧十郎目光凝注着这主人,微笑道:“素昧平生,怎敢叨扰?”
主人也在凝注着他,微笑道:“既已来,就算有缘,请。”
两人目光相遇,萧十郎才发觉这主人很矮,矮得出奇。
只不过他身材长得很匀称,气度又那高贵,坐着时候,看来甚
那有王者气象主人缓步离座,微笑道:“酒尚温,请。”
他说话时用字简单而扼要,能用九个字说完话,他绝不会用十个字。
他说话声音柔和而优美,动作和走路姿势也同样优美,就仿佛是个久经训练舞蹈者,举动都隐然配合着节拍。
这人衣着、谈吐、神情、气度、风姿,都完美得几乎无懈可击。
但萧十郎对这人印象并不好。
坐在主位,是个面貌极俊美,衣着极华丽人,戴着顶形式奇古高冠,看来庄严而高贵,俨然有帝王气象。
他肤色如玉,白得仿佛是透明,双手十指纤纤,宛如女子,无论谁都可看出他这生中绝对没有做过任何粗事。
他看来仿佛还年轻,但若走到他面前,就可发现他眼角已有鱼纹,若非保养得极得法,也许已是个老人。
另外两个客人,个头大腰粗,满脸都是金钱麻子。
还有个身材更高大,张脸比马还长,捧着茶碗手稳如磐石,手指又粗又短,中指几似也和小指同样长,看来外家掌力已练到十成火候。
头,滴眼泪滴在手背上。
门外有敲门声。
是谁?
门是虚掩着,个红衣丫环推门走进来,眼波流动,巧笑倩然,萧十郎依稀还认得出她就是那在前厅奉茶人。
她本也是个玩偶,现在也变成个有血有肉、活生生人。
他觉得这人有些娘娘腔,脂粉气太重。
男人有娘娘腔,女人有男子气,遇见这两种人,他总是觉得很痛苦。
厅前已摆桌很精致酒。
主人含笑揖客,道:“请上座。”
萧十郎道:“不敢。”
这两人神情都很粗豪,衣着却很华丽,气派也很大,显然都是武林豪杰,身份都很尊贵,地位也都很高。
这两个人,萧十郎都见过。
只不过他刚刚见到他们时,他们还都是没有灵魂玩偶。
现在,他们却都有生命。
萧十郎走进来,这三人都面带微笑,长身而起。
萧十郎眼睛盯着她时候,她脸也红,垂头请安道:“敝庄主特令贱婢前来请两位到厅上去便饭小酌。”
萧十郎什话都没有问,就跟她走出去。
他知道现在无论问什,都是多余。
转过回廊,就是大厅。
厅上有三个人正在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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