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璧不说话。
沈璧君缓缓道:“所以,定要回去,只要回去,什事都可以原谅,可是……”
她声音忽然激动起来,接着道:“你有没有替想过,也是人,并不是你们连家摆设。”
连城璧神情也很黯,叹道:“难道你……你认为做错什事?”
沈璧君头垂下,泪也又已流下,黯然道:“你没有做错,做错是,对不起你。
连城璧笑得还是那温柔,柔声道:“回家,自然是回家。”
沈璧君凄然道:“家?还有家?”
连城璧道:“你直都有家。”
沈璧君道:“但现在却已不同。”
连城璧道:“没有不同,因为事情本就已过去,只要你回去,所有事都不会改变。”
但沈璧君又怎能忘得呢?每件事、每段快乐和痛苦,都已刻入她骨髓,刻在她心上。
这全是她至死也忘不。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沈璧君目光忽然变得很遥远,心也回到远方。
她记得在很久以前,在同样个秋天黄昏,他们漫步到个枯林里,望着自枯枝间漏下斜阳,感叹着生命短促,直到夜色已笼罩大地,她还是没有想到已是该回去时候。
切,投入他怀抱中,永不分离,就算要她抛弃切,要她逃到天涯海角,她也愿意。
她回过头。
她心沉下去。
树林里光线很黯,黯淡月色从林隙照下来,照着个人脸,张英俊、秀气、温柔脸。
来人是连城璧。
沈璧君沉默很久,嘴角露出丝凄凉微笑,缓缓道:“现在才明白。”
连城璧道:“你明白什?”
沈璧君淡淡道:“你要并不是,只不过是要回去。”
连城璧道:“你怎能说……”
沈璧君打断他话,道:“因为连家声名是至高无上,绝不能被任何事玷污,连家媳妇绝不能做出败坏门风事。”
那时连城璧就曾对她说:“家里人都在等着,们回去吧!”
同样句话,几乎连说话语气都是完全模样。
那天,她立刻就跟着他回去。
可是现在,所有事都已改变,她人也变,已逝去时光,是永远没有人能挽回。
沈璧君长长地叹口气,幽幽道:“回去?回到哪里去?”
他也憔悴多,只有那双眼睛,还是和以前同样温柔,同样亲切。
他默默地凝注着沈璧君,多少情意,尽在无言中。
沈璧君喉头已塞住,心也塞住。
良久良久,连城璧终于道:“家里人都在等着,们回去吧!”
他语声还是那平静,仿佛已将所有切事全都忘记,又仿佛这些事根本全没有发生过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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