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忍不住抬起手来瞧瞧,脸色立刻变。
小公子道:“方才拉着你手进来,你几乎点也没有留意,因为那时你心已全都放在萧十郎个人身上。”
她媚笑着又道:“现在才知道,喜欢他人可真不少,能为自己心上人而死,死得也算不冤枉。”
风四娘居然又笑,道:“小丫头,你懂得倒真不少。”
风四娘瞪起眼,道:“你敢动她?”
小公子媚笑道:“为什不敢?”
风四娘忽然也笑,道:“你真是个小妖精,连见都心动,只可惜你遇上这个老妖精,你那些花样,在面前就好像是小孩子玩把戏。”
小公子张大眼睛,像是很吃惊,道:“哦,真?”
风四娘道:“你不妨试试。”
他没有再多说句话,个字。
风四娘凝注着他,良久良久,终于叹口气,黯然道:“你为什总不肯替人留下第二条路走?”
萧十郎目光又已遥远,道:“因为自己走也只有条路!”
死路!
个人到迫不得已,无可奈何时,就只有自己走上死路。
人都激动,大声道:“早就知道你在这里,你以为真醉?”
萧十郎脸沉下去,道:“你怎会来?”
其实他也用不着问,因为他已瞧见小公子正躲在门后偷偷地笑。
萧十郎立刻又问道:“他呢?”
风四娘道:“他现在比你安全得多,可是你……你为什要做这种傻事?”
小公子又笑,道:“现在确也很想试试,只可惜已经试过。”
这次轮到风四娘吃惊,动容道:“你试过?”
小公子悠然道:“不但试过,而且很有效。”
风四娘突又笑,道:“你吓人本事也不错,只可惜在面前也没有效。”
小公子笑道:“在你面前也许没有效,因为你脸皮太厚,但在你手上却很有效,因你手直比小姑娘还嫩。”
沈璧君要冲出去,却被风四娘抱住。
“他若要去,就没有人能拦住他,否则他做出事定会更可怕。”
这话虽是风四娘说,沈璧君也很解。
她哭得几乎连心跳都停止。
突听人银铃般笑道:“好个伤心人儿呀,连心都快被你哭碎,只不过,其实你根本用不着为他难受,因为你定死得比他更快。”
萧十郎根本拒绝听她说话,默然半晌,缓缓道:“你来也好,你既来,就带她回去吧。”
风四娘眼圈又红,道:“陪你。”
萧十郎道:“直认为你很解,但你却很令失望。”
风四娘道:“当然解你。”
萧十郎字字道:“你若真解,就应该快带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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