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七还是没有动，连神色都没有动。
鬼王阴涛
双碧磷磷
眼睛已盯住
他：“你能杀
？”
答复很简单：“是！”
阴涛大笑：“用什
杀？难道用你这顶破草帽？”
杜七不再开口，却伸出手，右手，慢慢地掀起桌上草帽。
个长发披肩，面如枯蜡，穿着件白麻长袍，身材细如竹竿人，竟真像是被风吹进来，落到地上，犹在飘摇不定。
他眼睛也是惨碧色，瞬也不瞬地盯着王孙无忌，阴恻恻笑道：“说过，你已死定！”
王孙无忌突也冷笑：“你死定！”
阴涛道：“？”
王孙无忌道：“你不该到这里来，既然已来，就死定！”
这时吹竹声忽然变，变得就像是怨妇低泣，盲者夜笛。
王孙无忌低叱声：“灭烛！”
酒楼上灯火辉煌，至少燃着二十多处灯烛。
四条赤膊大汉突然同时挥手，金光闪动，刀风呼啸飞过，灯烛突然同时熄灭。
四面片黑暗，黑暗中忽然又亮起几十盏灯笼，在酒楼外面屋脊上同时亮起。
王孙无忌脸色发青：“这够不够？”
杜七终于抬头看他眼，道：“你要什？”
王孙无忌道：“要你杀人。”
杜七道：“杀谁？”
王孙无忌道：“鬼王。”
杜七不动。
王孙无忌皱眉道：“你还要什？”
杜七忽然道：“要你右手拇指！”
右手拇指断，这只手就再也不能使刀，更不能用飞刀。
王孙无忌脸色变。
这帽子下究竟有什？
阴涛道：“你能杀？”
王孙无忌道：“不能。”
阴涛道：“谁能？”
王孙无忌道：“他！”
他就是杜七。
惨碧色灯火，在风中飘飘荡荡，又恰恰正像是鬼火。
王孙无忌失声道：“鬼王来！”
晚风凄切，惨碧色灯光，照在人面上，每个人脸都已因恐惧而扭曲变形，看来竟也仿佛是群刚从地狱中放出活鬼。
缠绵悲切吹竹声中，突然传来声阴恻恻冷笑：“不错，来！”
五个字说完，阵阴森森冷风吹过，送进个人来。
杜七道：“阴涛？”
王孙无忌道：“是。”
杜七不再开口，也不再动。
方宽、铁仲达、段氏双英，却已都不禁悚然失色。
“鬼王”阴涛，这名字本身就足以震散他们魂魄。
但这时吹竹声更急、更近，听在耳里，宛如有尖针刺耳。
王孙无忌咬咬牙，抬起右手，伸出拇指，厉声道：“刀来！”
站在屋角条赤膊大汉立刻挥刀，金光闪，柄弯刀呼啸着飞出，围着他手转。
根血淋淋拇指立刻落在桌上。
弯刀凌空转，竟已呼啸着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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