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妓院
尤其是赌。
柳长街先找
几个最贵
女人，喝得大醉，再走去赌。
喝醉酒再去赌，就好像用脑袋去撞石头
样，要能赢，那才是怪事。
但怪事却年年都有。
柳长街居然赢，又赢五万两。
他路走出来，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孟飞显然是个不喜欢送别人，柳长街正好也样。
他沿着大路慢慢地走，显得很从容，很悠闲。
个怀中放着五万两随时可以花光银子，可以痛痛快快玩十天人，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子。
唯问题是，应该怎
样去玩？怎样才能将银子花光？
这问题绝不会令任何人头疼。
青衣人点点头，道：“刀不但能杀死别人，有时也会割破自己手。”
龙五道：“刀若是在你手里呢？”
青衣人道：“
从未割破过自己手。”
龙五淡淡地笑笑，道：“喜欢用危险人，就正如你喜欢用快刀样。”
青衣人道：“明白。”
然又笑笑：“这世上女人是不是已死光？”
龙五道：“还没有。”
柳长街微笑道：“既然还没有死光，为什还要她们六个？”
04
柳长街已走出去。
他本想送那五个女人人万两，可是第二天早上，他忽然觉得这五个女人个比个讨厌，个比个难看，连千两都不值。
有很多男人都是这样子，他们在晚上大醉后看成天仙样女人，到早上，就好像忽然会变。
他简直就像是在逃命样，逃出那妓院—— 逃入另家妓院，喝点酒之后，他发觉自己这次才总算找对地方。
这地方女人才真是天仙。
可是第三天早上，他忽然又发觉这地方女人，比第天那五个还讨厌，还难看，连看都懒得再看眼。
事实上，这是个每个人都喜欢去想问题，就算没有五万两银子可花人，也喜欢幻想下。
五万两银子，十天狂欢假期。
无论谁想到这种事，睡着都可能会笑醒。
杭州本就是个繁华城市。
繁华城市里，自然少不赌和女人，这两样确是最花钱事。
龙五道：“就知道你定会明白……”
这次他眼睛阖起，就没有再睁开。
他竟似已睡着。
柳长街已走出孟飞庄院。
他没有再见到孟飞，也没有再见到那六个女人。
龙五看着他背影，眼睛里又露出刀锋般光芒。
他忽然问：“你看这个人怎样？”
青衣白袜中年人垂手肃立在门后，过很久，才缓缓道：“他是个很危险人。”
他每个字都说得很慢，每个字都仿佛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出。
龙五道：“刀也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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