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风中隐隐有歌声传来：
避暑人归自冷泉，
孔兰君道：“
要你做什
，你就得做什。”
柳长街道：“是。”
孔兰君道：“不管你替做什，你都得千万注意，绝不能让你那双脏手碰着，你右手碰到
，就砍断你
右手，你
根手指碰到，就削断你根手指。”
柳长街道：“是。”
他脸上居然还是连点表情都没有，既没有愤怒，也没有痛苦。
柳长街道：“不是你奴才。”
孔兰君道：“你是。”
她盯着他，那双美丽眼睛里，表情又变，变得更奇怪。
柳长街也在盯着她。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凝视着，也不知过多久，柳长街终于长长叹口气。
柳长街道：“既不想去看她，也不必去看她。”
孔兰君道：“可是你非去不可。”
柳长街道：“为什？”
孔兰君道：“因为也不知道她那密窟在哪里，只能带你到秋水山庄去，让你自己去找出来。”
柳长街心沉下去。
友，也正是你自己。”
孔兰君这次居然并没有动怒，淡淡道：“至少还比她好。”
柳长街道：“哦？”
孔兰君道：“她甚至会把她自己都看成自己仇敌。”
柳长街道：“但是她却让你到她秋水山庄去。”
孔兰君还在盯着他，又过很久，居然也轻轻叹口气，道：“看来你确不是人。”
03
栖霞山。
山美。山名字也美。
过气象庄严凤林寺，再过曲院风荷跨虹桥，栖霞山色，就已在人眼底。
“是。”
孔兰君道：“你是奴才？”
柳长街道：“是。”
孔兰君道：“从今天起，你就得像狗样跟着，叫，你就得来。”
柳长街道：“是。”
他忽又发现这件事，竟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困难得多。
孔兰君眼睛却亮起来。
只要看见别人痛苦表情，她眼睛就会亮起来，她也喜欢看别人受苦。
柳长街终于叹口气，道：“秋水夫人让你去，只因为她喜欢看你受她折磨样子，你怎知道她也肯让去？”
孔兰君道：“因为她很解，她知道向是个喜欢享受人，尤其是喜欢男人服侍，所以每次去，都有个奴才跟着。”
孔兰君眼睛里忽然又露出种憎恨恶毒之色，淡淡道：“她让去，只不过因为她喜欢折磨，喜欢看被她折磨样子。”
没有人能形容她脸上这种表情，那甚至已不是“憎恨、怨毒”这类名词所能形容。
这两个神秘、美丽、冷酷女人之间，显然也有种别人无法想象关系。
柳长街看着她，忽然笑笑，说道：“好，你去吧。”
孔兰君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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