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他只问：“你想她会到什
地方去？”
“
想不出，也没有去想。”吕素文说，“因为根本就不相信。”
“不相信什？”
“不相信狄青麟说
话，不相信思思会离开他。”素文说，“因为思思曾经告诉过，像狄青麟这样男人，正是她梦想中男人，她
定要想法子缠住他。”
她说：“思思在面前绝不会说谎。”
“是什人？”
“狄小侯，狄青麟。”
“他去找思思？”杨铮也很意外，“他们没有在起？”
“没有。”吕素文道，“他说思思已经离开他好几天。”
“离开他之后到哪里去
？”
沉沉。
她睫毛那长，她身子那柔软，她腿却那长。
她清醒时那种被多年风月训练而成成熟妩媚老练，在她睡着时都已看不见。
她睡得就像是个孩子。
杨铮就站在床边，像个孩子般痴痴地看着她，看得痴，想得更痴。
——世事多变，女人心变得更快，尤其像思思这样女人，就算那时候她说是真话，谁敢保证她想法不会变？
杨铮当然也不会把这种想法说出来。
“难道你认为狄青麟会说谎？”他问吕素文，“难道你认为他会对思思怎样？”
“也不知道。”吕素文说，“以狄青麟身份，本来确是不应该会说谎，可是心里还是觉得有点怕。”
“你怕？”杨铮问，“怕什？”
“不知道，谁都不知道。”吕素文说，“他们起到牡丹山庄去买马，第二天晚上她就忽然不辞而别，狄青麟也不知道她是为什事走。”
“是不是因为他们吵架？还是因为她又遇到个比狄青麟更理想男人？”
在那次盛会中牡丹山庄里冠盖云集，去每个男人都不是平凡人，每个男人都可能看上思思。
思思本来就是个风尘中女人，和狄青麟又没有什深厚感情。
杨铮心里虽然这想，却没有说出来，他知道吕素文直把思思当作自己妹妹，听到这些话定会不高兴。
也不知痴多久，杨铮忽然发现素文已经醒，也在看着他，眼波充满温柔和怜惜，也不知过多久，才轻轻地说：“你累。”她让出半边床，“你也来躺躺。”
她只说几个字，可是几个字里蕴藏情感，有时已足胜过千言万语。
杨铮默默地躺下去，躺在他朝思暮想女人身旁，心里既没有激情，也没有欲念，只觉得片安静平和，人世间所有委屈痛苦烦恼仿佛都已离他远去。
她从未来过这里，这次为什忽然来？他没有问，她自己却说出来。
“是为思思来。”吕素文说，“因为昨天下午，忽然有个让想不到人到那里去找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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